“结婚?”
褚女士没想到,她会从绪言口中听到这个词。
她的底线在绪言的坚持单身中,已经变成有谈恋爱就行了。
只要绪言不会因为一个人肝肠寸断、好好生活,那一切都好说。
“你来真的?”褚女士不确定地问,“我不是说财产这方面的问题,咱们家大业大,你尽可能的管着自己开心就行……”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骗我吧?”
流言的真假先打个问号。
褚女士没见过人,只能假设对方存在,那存在的话,绪言这番话就很有可信度了。
虽说表情很慌乱…但耳尖红了。
在感情这方面,褚女士自认是经验丰富了。
她可以自信地说:“你完了,你陷入爱河了。”
——没到完全陷入的地步,但苗头很明显了。
说起来,绪言这算是老房子着火吗?
那绪言的对象是小年轻吗?
想到这个问题,褚女士又问:“别得不肯告诉我,年龄总得说一下吧?别是那种刚满十八的。”
十八是成年的范畴,但就星际的平均学历水平,目前大家公认的成年范畴是二十一,这个年纪,才算是符合谈恋爱结婚的年纪。
十八岁还是太小了,有被欺骗和诱拐的风险。
绪言不自在地说:“没骗你,他今年三十二,也没犯法。”
丹恒要是以十八岁的年纪来他面前,绪言绝对会放得远远的。
但丹恒是三十二,貌似也是个长生种……
“是长生种吗?”褚女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关切地问,“要不是的话,过几天妈妈去拜访一下黑塔女士。”
他们家的长生就是从黑塔女士手中得到的——当然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
绪言随口糊弄:“等我们结婚再说吧,如果真成了,我带他去。”
“也好。”
一番交谈下来,褚女士也放了心,拎着包离开公司,去找自己的好友赛车兜风。
顺便给之前约好的相亲对象发消息,让他们最近不用来了,赔偿会统一发出。
*
母亲走后,绪言骤然想起丹恒还在隔间里,干巴巴地喊了一声,埋头去看桌上的终端。
假装很认真的在工作。
丹恒压着嘴角出来,没有提醒总监刚刚的话。
以他对绪言的了解,对方绝对憋不住话。
绪言看着终端上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的想法一直在“丹恒听到”和“丹恒没听到”之间的摇摆,并且捂着耳朵逃避似的往后者跑去。
丹恒会难过吗?
思索的间隙,绪言想到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