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摘下墨镜,笑着说,“真的一点咒力都没有呢。”
“想到了用不出来,但在六眼的视野下,也一点都没有吗?”悠木深琴上下抛着手机。
“也不是,还是有术式的。”
有术式、无咒力,这种情况和什么也没有差不了多少。
或许是看她脸上的失望太明显,五条悟给她丢了一个冰淇淋蛋糕,悠木深琴狼狈得像刚学杂耍的学徒,好险才没弄掉。
“正好也可以让你把体术练一练了,”五条悟笑嘻嘻地又抛了个大福。
有准备后她接得也轻松了。
“那前辈就等着吧,说不定我就要逆袭了,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可是很强大。”她想到了之前见过的那个零咒力的男人,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但仍然留有印象。
无比强大的肉体,即使面对术师也毫无逊色,禅院家失去了这样的人,真是有眼无珠。
“你和天与咒缚的情况可不一样,你交换的东西已经被用掉了——”他故意拖长声音,让人觉得还有其他可能。
“然后呢,没有其他能给我的了吗?”悠木深琴急了,几乎想要去扯人的嘴,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但无下限毕竟太好用了。
她焦躁不安地瞪着人。
“等时间到了,也许咒力会增加,也许会变式。”他摊开手掌,“也许都有,但是幅度很难说。”
五条悟注视着悠木深琴体内的术式痕迹,非常浅淡的绿色,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而这几乎静止的绿色也在奇异地变动着,大部分时间和从前一模一样,但有几秒钟又会扭曲,简直像是另一个人术式被移植到了她身上。
似乎是消弭的属性。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着什么的悠木深琴长叹一声,“说好的六眼,什么都无处遁形呢。”
五条悟作势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居然小瞧我的眼睛?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哦。”
“没有没有。”她连连摆手。
“晚咯,你要被我干掉了。”
“硝子前辈救命!”悠木深琴拉开窗户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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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五条前辈追着打了一个下午,训练量超得不能再超了。
“不能用术式,如果这段时间还想继续出任务的话,那体术这样可不够,差得太远了。”他轻松愉快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而那时候她喘气喘得跟狗一样。
悠木深琴气得把被子想象成某位前辈,奋力蹬了几下,结果不仅大腿酸痛,小腿还抽筋了。
啊——!
迟早她也要让五条悟尝尝这个滋味。
她四肢乏力地仰躺在床上,呈“大”字形。
悠木深琴意识到,如果自己要靠体术当咒术师的话,这种体验,每天都会有,每天都要练得像块捶打得Q弹劲道的牛肉一样,即使这样也还是很可能落到某个咒灵的胃袋里——
真的一点术式都用不了吗?她不死心地打开手机。
无论是那种格斗游戏或者射击游戏都没有咒力反应,以前打开游戏就是使用术式的感觉也没有了。
简直像隔着一层橡胶泡在水里。
难道她只有一条体术的路能走了?否则,她既不想离开学校,也不愿意像株动不了的植物一样待在高专里看大家来来去去。
她没有反转术式看见受伤的同学也帮不上忙。
高专宿舍老旧的天花板上布满了符咒般的裂纹……要是她一直那么弱小的话,很快看到的应该就是真的符咒了。
悠木深琴把自己翻了个面,不去看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