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当年的子弹正中眉心——他就这样荒唐的倒在了血泊中——成为了资本的‘玩物’。
但从他开枪的那一刻,一切早已成定局——
弥留之际,在他虚幻的光影中,一滴温热的水珠将这个世界最后景象印在了他的眼眶中——他喉咙微微一颤,将那滴眼泪抖了下来,泪水划过他粗糙的面庞,最后掉在了肮脏的地上——一个不属于这滴泪的地方。
在落日的余晖中,太阳完成使命,缓缓下山。月亮接手使命,慢慢上山。每一次的交接,是新的开始,也是旧的结束,这也是双方默默订下的约定。
他就这样在黑暗中沉睡,永远的睡去了——
“你再低头,人都要睡去了——”王安宇晃动段薛禹的肩膀,将他从回忆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视线回焦的瞬间,刚好对上秦霄贤抬起的双眸——
恍惚间,
秦霄贤缓缓开口,将那个牌子上的字读了出来——我永远在你身旁,在你看不见的日日夜夜——
段薛禹心头一颤,整个人向后退去,不再有破门而出的欲望——随着视线的拉远,猫眼儿中反射出的虚影直直的射入他的眼眸,那道遥不可及的背影——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爱上了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人——
他不知道爱恋的感觉,只是享受这份热忱,洒脱,无所畏惧——
指尖的触动感,让他回神过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
段薛禹用左手抚上秦霄贤的右手,引着他松开手,缓缓说道:
“我来吧,你受伤了。”
“不用,”秦霄贤皱着眉,“我没事了,感觉马上可以出院。”
“停,”王安宇插嘴道:“我可不信一个天天住院的人的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好好享受我们的服务——”
段薛禹得逞一笑,将置冷的粥放在他的嘴边,轻声说道:
“吃吧。”
“吃吧?”王安宇嘴巴一缩,用力的一跃,将手拍在段薛禹的背上,“不见你对我这么温柔,是不是兄弟。”
“痛不痛。”段薛禹昨天挨打的伤口隐隐作痛,脖子往后挺,用手死死按住后背——
他锁骨处的伤痕恰好被秦霄贤捕捉到——
秦霄贤赶忙拉住他的手,眉头紧锁,“你怎么了?”
在他的不断逼问下,段薛禹缓缓道来。最后,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