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社畜,你木讷又软弱。]
[就连发现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上司疑似谈起了恋爱,都选择隐忍不发。]
[想着只要忍一忍,一切就会重回旧轨。]
[最终——]
[你贷款买的房子里,处处留下了妻子和上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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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儿吗?”
深夜。
老旧的居民楼里。
随着迈上最后一节楼梯,头上裹着纱布,面色苍白的青年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西装,满身酒气,只剩隐约可见的纤细腰肢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紧。
脑袋昏沉的沈安郁被身旁西装革履的上司搀扶着,嘴巴张张合合,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入户门上的门铃被人按响,刺耳的“叮铃”声,惊扰屋外在电线上落脚的鸟儿。
不久后,许是听到声响。
“吱嘎——”,漆面有些风化的门,被人从里推开。
入眼是一张极为美艳的脸。
身穿白色吊带裙的妻子身形高挑纤瘦,偏偏肤色苍白得可怕,眉眼的冰冷,让人无端端想到恐怖电影中的艳鬼。
“老公?”她喊。
沈安郁闻声抬头,脸上没有血色地看着门后自己的妻子,本能想张口回应,却忘了自己说不出话,只剩唇瓣张合,丝丝气音出现。
“抱歉,他暂时无法说话。”
搀扶着沈安郁的男人出声,门后的妻子这才注意到他,视线微顿。
“到底出什么事了?”
屋内。
沈安郁坐在沙发上,额角处的纱布隐隐渗出鲜血。
听着耳畔妻子和上司之间的交谈,垂眸,沉默又木讷地听着。
这是沈安郁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五年。
心脏处的闷痛与眩晕的大脑,仿佛就在昨日。
故事要从沈安郁这名上班上到呆滞的大龄社畜——中了五百万彩票的那天说起。
在公司兢兢业业,朝九晚十干了六年的沈安郁,本以为自己会和公司同生共死,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谁知,在他刚过三十岁生日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公司总部决定裁员的消息。
裁员名单上,赫然有他。
沈安郁本以为自己情绪会有很大的波动。
可对着电脑屏幕,一副死鱼眼模样的他,听完却只淡淡“哦”了一声。
毕竟只不过是从社畜重新变成无业游民罢了。
他可以强迫自己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