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手指紧握住门把手,逐渐收紧。
“老公?”只听身穿风衣的沈兮浮道。
沈安郁仿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退开一条缝隙,却不曾想,撞到了身后的谢予之。
“嘶——”谢予之呼痛。
气氛一时寂静下来。
手搀扶着沈安郁肩膀的谢予之下意识抬头,对上了门口,沈兮浮幽深的眸子,讪讪松开手:
“呃……姐、你、你回家了?”
沈兮浮无声越过他,径直走入家中,将醉酒的简礼叙放到了沙发上,看着站在不远处正望着他的沈安郁,轻声道:“怎么站在那儿?”
他说:“刚才简总醉酒后打错了电话,让我去接他,我不清楚简总的家在哪儿,就顺路将他带了回来。毕竟住酒店还要花钱。”
算是解释眼下发生的一切。
“老公会介意吗?”沈兮浮问。
沈安郁站在客厅中央,如影随形的窒息将他包裹,嗫嚅着,他无声摇了摇头道——不介意。
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相比较介意简礼叙的存在,此刻,沈安郁要更在意一点,沈兮浮离开前说得那句“老公在家等我”。
他不确定先前擅自和谢予之尾随沈兮浮去酒吧的时候,有没有被他发现。
沈安郁看不出沈兮浮脸上有什么不对。
可三年相处下来的熟悉,总隐隐令沈安郁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仿佛。
面前的沈兮浮,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么平静,且对一切毫无所觉。
“是吗?”沈兮浮笑了,他开玩笑般说道,“老公就不怀疑什么吗?”
沈安郁莫名打了个冷颤,低头打字。
——不怀疑的……我相信你。
很乖。
“是吗?”沈兮浮问。
这已经是今晚沈兮浮第二次说“是吗”,纵使沈安郁再怎么木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头,他迎着灯光对上沈兮浮的眼睛,本以为会看到一片平静,却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幽深。
一时间。
冷汗席卷了沈安郁的后背。
许是谢予之在场,沈兮浮没有像往日那般,直白的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沈安郁面前。
只在处理好一切后。
在沈安郁想给他准备晚饭时,从后搂住沈安郁的腰,一步步,把他带进了卧室。
期间,出门倒水的谢予之又一次目睹了这副场景。
不等沈兮浮警告,谢予之便自觉地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