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玩意儿不会传染吧……
一行人动作高度一致,连连后退,把自己藏在安全的角落。
肥蛆一号先挂不住了,拿起公文包,笑得贼尴尬:
“那个……我看今天确实不适合饮酒作诗,不如咱们找个机会改日再约?”
二号三号连连点头。
史密斯副总咽了口唾沫,似乎心有不甘,再看一眼疹子人,忙收回视线,闭目。
他顺手拎上最贵的红酒,干笑道:
“朱总言之有理,喝酒嘛图的是开心,坏了心情的酒,苦涩难以下咽。”
大哥一发话,一行人争先恐后往外挤,几个人卡在门框子上,使劲吸着肚子才钻出去。
包间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林月疏坐直了身子,一秒从半昏迷中挣脱出来,随便夹了几口菜,吃上事先准备好的抗敏药。
药效发挥要点时间,他现在浑身痒着,受不住开始挠挠挠,脆弱轻薄的疲惫被指尖一刮,挂上一道道红痕。
好了,差不多了。
林月疏又扒拉两口最贵的菜,起身下了楼。
半路遇到一贼眉鼠眼的服务生笑呵呵地凑上来,看到他一身红疹子后,目光立马变得坚定而正直,鞠了一躬,大喊“贵客请慢走”。
此时,天已大黑。
林月疏下了楼并没急着走,视线不着痕迹地环伺一圈,看到一辆挂着六个一车牌的大众汽车,停靠在一排豪车中显得格格不入。
林月疏“啧”了声。
大众辉腾,二百来万,平平无奇的长相,恐怕已经是霍屹森费了不少工夫从车库里翻出来的便宜货。
太欲盖弥彰了,乍一眼以为是普通的帕萨特,却挂着六个一的车牌号,一眼便知是财团家超级富少妄图隐藏锋芒。
林月疏收回目光,身形晃荡着走出S形,随后坐进自己的君威里。
车子启动,一个油门倒车,撞上后面石墙,再一个前行,蹭着辉腾转了个弯。
嚓嚓——
“嘀——”辉腾的喇叭声响起。
酒店泊车小哥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小哥敲敲车门:“先生,您蹭到了别的车,您先下来。”
林月疏熄了火,打开车门,一个猛子趴地上起不来了。
辉腾的车主也下来了,黑夜中,深色笔挺的大衣几乎融入夜色中。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林月疏面前。
接着,就听辉腾车主对泊车小哥道:
“这人喝了酒,酒驾怎么处理。”
泊车小哥赶紧扶着林月疏问:
“先生您没事吧,能站起来么,您剐蹭了别人的车,得赶紧起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