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瑜手上腿上黏糊糊的一片,发丝被眼泪浸湿之后又在床上磨得乱糟糟,眼睫被泪水黏连成簇,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脱水一般无力地蜷曲在贺骄黑色的被子里。
手机落在一边,迟瑜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了,他不愿去揣测季森的想法,却控制不住地也许会一遍嘲笑他,一边挂断电话,或许还会把这件事当成饭后的谈资笑料。
都是坏人……
迟瑜将自己卷成一团,身体里的起伏的燥热快要将他淹没。
他依着季森的方法,结果不仅丝毫没有缓解症状,反而愈演愈烈如燎原之势席卷了他全身的感官,被他自己弄过的地方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迟瑜蜷曲着抱起自己的膝盖,昨夜贺骄说的话又开始反复萦绕在耳边。
“小鱼,药物恐怕改变了你的体质。”
“照这样下去,怕是以后随便被人碰一碰就湿了一屁股水。”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声音由远及近。
迟瑜嗓子都快哭不出声音了。
他将脸埋在手臂里,一张脸闷得泛粉,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掉了。
“小鱼?”
又开始出现幻听了,迟瑜眼睫挂着泪水,沉得睁不开,他夹紧腿间的浴袍和被子蹭了蹭,没理会。
“又不舒服了?”
一只手突兀地从幻觉里伸出来,将他紧裹在身上的被子轻轻拉开了。
迟瑜浑身瞬间变得僵硬。
他伏在床上,掀开眼皮便见到一截黑色的西裤,几乎当即就清醒了几分。
是贺骄!
他翻转回身体想要去拿手机,却被另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抢了先。
迟瑜瑟缩着往后挪了些距离,却被磨得更难耐,在床单上又留下一片水渍,怯怯地喊:“贺……贺骄。”
贺骄脱下了外套,衬衣袖子被挽到手肘,露出一段精壮的小臂。
“原来是在和季森通电话,难怪刚才我打给你时,显示正在通话中。”
贺骄声音依旧不急不躁,他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缓步走到床边:“和他电话里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你主动打给他,然后他蛊惑你抚慰自己?”
迟瑜慌乱地解释:“不是的,我当时是要打给你的,我拨错电话了。”
“眼睛红成这样,”贺骄将迟瑜推进被子里,分开他两条腿,“底下也红成这样,你自己弄过了?”
“我……”迟瑜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样隐秘的缝隙暴露在空气中,他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腿上的被外人触碰过的地方燎起一片酥麻,迟瑜感觉到自己腿间又有湿润的水意。
他再也顾及不到其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过来,攀住贺骄的手臂贴过去,理智几乎被身体里的躁动吞噬,他仅凭着最原始的本能,一双手在贺骄胸前胡乱摸着:“救救我,呜呜呜,救救我……”
贺骄将他一双作乱的手捉住:“要谁救你,迟瑜?”
迟瑜眼神迷乱,并没有留意到贺骄对他称呼的变化:“要你,我要你!”
“我是谁?”
“是贺骄,你是贺骄,我要贺骄救我!”迟瑜快要崩溃,视线被眼泪模糊住,他仰着脸也看不清贺骄的表情,手被桎梏住,就只好磨着一双腿,却怎么也找不到能让他舒服些的办法。
【恭喜宿主,今日日常任务已完成(11)。】电子音响起。
嘴唇突然被咬住,迟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重新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