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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开开（第2页）

“老师，兔子是用腿奔跑的吗？”

……

等林耳迩回过神来，他已经不受控地伸出了手，并且拿到了那两只兔子。

一瞬间，林耳迩的手腕被人猛得拽住，林耳迩抬眼，对上了朝昭那双分外清明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

冷冽、警惕，俨然像是对待一个仇人。

林耳迩愣了一下，缓过劲来了才对他说：“我来看你的小兔子，你不乐意，我就不碰了。”

听到了林耳迩的声音，那个抓握的力道才松了松。

“老师…”朝昭迷茫地喊了一声，讷讷地说，“是你。”

林耳迩扫了两眼抓在手里的纸模，没看出什么异样后，就把兔子放了回去，“不然你以为是谁？”

朝昭将手松开，摇头。

“朝昭，”林耳迩严肃地喊了一遍他的名字，“说话。”

朝昭踌躇着、很艰难地开口：“……梦。”

“梦到什么了？是让你害怕了吗？”

“有、一个人，会…拿走，兔子，还有你。”朝昭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难掩失落。

“这是你的梦？”

朝昭僵硬地点头。

林耳迩默了默，他凑近，问：“如果这是真的，你会把兔子和我……”林耳迩想说“抢”这个词，但是将其文饰成了“拿回来”。他刻意地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还是你会有别的想法？”

朝昭可能被这个可能性唬到了，他蜷起来，摇了摇头，拒绝回答。

林耳迩叹了口气，蹲下来安慰他：“没关系，梦都是反的。”

林耳迩的声音很温和，又接连给出了保证，说尽了好话，可朝昭依旧垂着头，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说到了最后，待到林耳迩对他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好吗？”朝昭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林耳迩还给他叠了个纸爱心让他攥在手里，说是给他的护身符。

林耳迩转身回到了角落，他又抬眼确认了一遍人已经睡着了，林耳迩才在心里喊了两遍来声的名字。

来声散漫地应了一声，都做好了林耳迩会质问他的打算，却听到林耳迩格外冷静地开口，问了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朝昭是不是在说谎？”

来声没直接回，而是过了一阵，才说：“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在说谎。”

“没有。”来声说，“林耳迩，我认为朝昭没有在说谎。”

面对来声的自白，林耳迩不知可否，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了眼。

“但他应该发现我了。”来声补充道。

林耳迩嗤笑一声，满不在乎：“我知道。”

“啊…不怪我？”

“你故意的，随你便吧。”

“林耳迩，我想要折纸爱心。”

“你可以去抢朝昭的。”林耳迩说。

来声那边笑了笑，“不行，那他会真的很恨我。而且……”

“而且什么？”

来声话音一转，笑容更甚，“而且抢护身符这种行为寓意多差劲啊，我也希望朝昭平平安安驱邪免灾。”

此时此刻，楼上。

寂静的监控室内没有半点声响，室内没有开灯，数十个屏幕同时运作，散发出荧荧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