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手臂被他攥得发疼,有些抗拒,“放开,我手疼……”
靳穆然盯着他的眼睛,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我问你,我是谁?”
宁笙打了个酒嗝,皱眉道:“穆然哥哥啊,我刚刚不是叫过你了……”
“那你还记得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吗?”
宁笙没回答他,司机开得很快,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的。
“今天只是喝错酒,那么下次呢?万一有人在你的杯子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你想过后果吗,宁笙?”
靳穆然想到一层,心里一阵阵彻骨的后怕。
在他眼里宁笙哪怕是掉了一小片指甲也是很严重的伤。这种意识几乎已经刻入骨髓,形成条件反射。
盛禾飞速发展这些年,海城盯着他们的人也不少。他可以竭尽所能去盘算、筹谋、掌控一切事物。
然而再怎么无坚不摧的人也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宁笙。
“唔……”宁笙忍不住双手捂着胃部。
靳穆然觉得自己跟一个小醉鬼说大道理也是气昏了头,他语气缓了下来:“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宁笙觉得嘴巴在疯狂分泌唾液,咽了咽口水,“哥哥,我……”
话没说完,他就哇一声吐了出来。
车厢内顿时弥漫开一股酸涩的酒气,混着酒液的污物吐在了他和靳穆然的衣服上。
靳穆然盯着那片狼藉,额角青筋微跳。
当下就在心里冷冷发誓,今后再也不会让宁笙有喝醉酒的机会。
最可笑的是,他还没开口斥责,闯了祸的宁笙自己先垮下了一张脸。
琥珀般的眼眸仿佛被冰川洗涤过,湿漉漉的,鼻尖和眼尾有些发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宁笙吐出来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他有点嫌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漂亮的小鼻子皱起:“好难闻啊……”
靳穆然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东倒西歪、全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的小混蛋,一股火气硬生生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终于到了家,司机赶紧下车开门,被车厢里的酸臭惊到了。
靳穆然铁青着脸先下了车,脱下被弄脏的西装外套——EmporioArmani秋季最新款,直接报废成抹布。
他弯腰将软绵绵的人从后座捞出来。
宁笙半挂在他身上,脑袋一点一点,嘴里无意识地哼唧着:“路怎么是歪的……好晕……房子、树木、路灯也是歪的哎。”
靳穆然下颌线紧绷,把人打横抱进了门。
这个点儿桂姨还没睡,在厨房盯着每天要喝的雪梨百合水。
看见浑身脏兮兮的两人进来,吓了一跳。
“天呐,小笙少爷怎么回事?”
“不小心喝了酒。”靳穆然不愿多说:“桂姨麻烦你帮笙笙煮碗醒酒汤。”
“好好好,小笙少爷真是的,醉成这样第二天有得难受了。”
靳穆然径直抱着宁笙上了楼。回到房间,直接将人放到了浴缸里。
他身上全是呕吐的污物,黏糊成一片,只能全部脱了洗澡。
靳穆然三下五除二脱了宁笙的衣服。
还没当热水,浴缸壁冰凉,宁笙曲起腿,皱眉:“好冷。”
他雪白粉润的身体在灯光下呈现奶油般的质地,两侧细腰微凹,紧接着是线条优美的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