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时候会亲手给他做蛋糕,还给他织了很多可爱的毛线帽子围巾,生病的时候也会耐心哄他吃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桂姨就和靳穆然站在统一战线了。
家里其他佣人也是,对他这个“正牌”少爷一点也不怵,反而在靳穆然面前连头也不敢抬,更不敢作妖。
宁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已经长大了,必须捍卫自己的尊严!
靳穆然看了眼他一副要揭竿起义的表情,淡淡打断:“上楼,给你换伤口贴。”
宁笙本想说自己来也行,但稍微一抬手就疼得不行。从小到大他最怕疼,总不能为了尊严委屈自己吧?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反正都被压迫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宁笙立刻滑跪:“好嘞哥。”
他们俩的卧室都在三楼,门对着门,一边看湖景一边看山林。
宁笙小时候很喜欢溜过来靳穆然的房间,让他给自己讲漫画和科幻电影。夜深了就自然而然赖在这里睡下。
后来忘记是几岁了,靳穆然忽然就不许他在这睡了。
宁笙那段时间还挺生气的,觉得他哥是嫌他烦。
靳穆然房间的装潢和他本人一样沉稳内敛。大面积的黑白撞色,搭配浅胡桃木的地板,衣帽间里的衣服整整齐齐挂着。
不像宁笙的房间更有“人”气,一整面墙的模型手办,随意摆放的漫画书和杂志,衣服也是东一件西一件,穿过就忘记了。
宁笙坐在靳穆然床上,乖乖让他把身上的固定护具带拆了。听医生说这个玩意儿还得用一整个月,防止胸骨二次受伤。
“衣服脱了。”
“哦。”宁笙眨了眨眼睛,还好他身上的T恤很宽松,单手脱下也不费劲。
不到二十的男生骨架匀亭,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粉,腰身很细窄,略微凹进去的弧度,仿佛一只手能握住。
靳穆然眸色沉沉,像幽深危险的暗河,涌动着细碎光影。他手指停在那片新雪般的皮肤,轻轻撕下旧贴。
宁笙疼得直皱眉,没忍住低低抽气,“哥哥,轻、轻一点。”
靳穆然闻言抬眸看他一眼:“你在顾嘉言面前这样过吗?”
宁笙眨眼不解:“哪样?”
靳穆然顿了顿:“不穿衣服。”
宁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虽然他觉得男生之间光着膀子也没什么。但他体质比较特殊,经常招来一些基佬的青睐。
尤其是上次顾嘉言不小心看见,脱口而出:“卧槽笙笙你那里是粉的!天啊竟然真有人长成这样,小电影诚不欺我!”
宁笙听得直翻白眼,想把顾嘉言的大嘴巴堵住!
他只是天生色素比较浅,明明没什么也让他说得跟有什么似的。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回道:“我有病啊我在他们面前不穿衣服。”
靳穆然拆封一个新的伤口贴,给他仔细贴在胸口的位置,用指腹压了压边缘:“嗯,你知道就好。”
宁笙点点头,心想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有的。
再加上他有轻微洁癖,不喜欢和人接触太多。
说起洁癖,宁笙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
这两天住院没洗澡真有点味儿了,靳穆然凑这么近没闻到吗?
靳穆然一眼就看穿他:“医生说你伤口不能碰水,再忍忍。”
“可是真的很臭。”宁笙小脸皱成一团,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靳穆然揉了揉他头发:“听话。”
“……行吧,那我回房间了?吃饭的时候再喊我。”宁笙不愿意穿回原来的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走了。
一关上门他就立刻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