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东西不是你的狗吃剩下的吧?”
柳星砚:“什么啊?”
柳月阑木着脸说:“它要是吃过,我可不吃,你自己吃。”
“没有,没有。”柳星砚小声说,“狗狗不能吃蛋糕呢。”
越说柳月阑越冒火:“哦,原来是因为它不能吃。”
他把蛋糕往柳星砚手里一塞:“拿走。”
“哎呀,不是,不是!”柳星砚把蛋糕往他怀里推,“你脾气好大呀,柳月阑。”
柳月阑又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之后背对着柳星砚,闷头吃着那块蛋糕。
安静了几分钟后,他哥见他好像不生气了,又蹭着靠过去,从背后问他:“好吃吗?”
他下巴都快靠上柳月阑的肩膀了,大眼睛一眨一眨,脸上写着“我也很想吃”这几个字。
柳月阑笑了,很克制地没发出声音,语气冷淡地说:“一般吧。”
“哦,哦。”柳星砚越靠越近,嘴都张开了,“啊,啊——”
“馋的你。”柳月阑笑着说他,挖了一大勺蛋糕送到他嘴边,奶油和蛋糕胚挖得很均匀。
一小块蛋糕也能让他哥欢天喜地手舞足蹈。
柳月阑有时特别羡慕他哥。
从小失明,身体也不好,平时他去上学,他哥就一个人待在家里跟狗做伴,但他哥好像对这样的生活也很知足。
想着想着就有点走神,直到他哥又低头去咬勺子才回过神来。
这个姿势太别扭了。他哥没他高,想越过他去咬勺子实在很费力,只能撑着他的大腿借点力气。
柳月阑在走神,一下没注意到,被吓了一跳。
他猛地一扭头,下巴刚好碰上他哥的额头。
梆地一声,磕得结结实实。
柳月阑嘴里还在嚼着蛋糕,磕的这一下还把嘴唇给咬破了。
他捂着嘴,疼得说不出话。
柳星砚慌慌张张地问:“没事吧?磕到哪儿了?!”
柳月阑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你离我远点,烦人。”
他又去掐他哥的脸:“你这个烦人精,你气死我算了。”
这一下真的磕得不轻,柳月阑嘴都麻了,他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嘴唇上豁了个挺明显的口子。
他拿枕头抽了两下他哥的屁股,嘴疼得张不开也要骂他:“好几天不收拾你了你也皮痒是不是。”
柳星砚苦着脸坐在床上,伸手在空中摸着:“我看看,我看看。”
柳月阑都气笑了:“去去去。”
那蛋糕也没吃完,被柳月阑冻在冰箱里了。
第二天,柳月阑把剩下的那一小部分蛋糕带到学校里,在课间的时候跑到天台上慢慢吃着。
自从被顾曜提醒过注意眼睛的问题后,柳月阑心里也有了一丝恐惧。中午午休时他不再在关了灯的教室做作业,而是跑到天台上。这儿是楼顶,又有遮蔽物,光线充足又避免了阳光直射,很适合看书。
他刚在天台上坐下,顾曜就发来了Q。Q消息:【在哪儿呢?】
柳月阑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实回复:【天台。】
顾曜回:【等着。】
几分钟之后,顾曜来了。
手里也拎着一个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