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吃什么长得这么重啊。。。。。。”
他嘟囔着。
陈裕青努力把盛溱的手臂搭他肩膀上,一边拖着对方的手臂,一边搂着对方的腰身,防止对方掉下去。就这么半抱半架,一路艰难拖着男人到了书房门口。可就在要把对方拖到卧室去的时候,陈裕青望着好些个房间门,迷茫了。
。。。。。。所以盛溱的卧室是哪一个??
这些房间,根本就长得一模一样吧!
陈裕青直接傻眼。
他以前来是来过,可最多也只踏足过盛溱的书房,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连隔着门口看都没看过,每次路过都是目不斜视的,毕竟他很有道德感。
这也就导致他压根不知道盛溱平时究竟睡哪个房间。
陈裕青拖着上司,在房间门口来回转悠,试图辨认,但绝望地发现一点看不出来。想通过是否有生活痕迹辨认也没用,因为一点也没有,床单都是平整的,一条褶皱都不存在,房间里简洁的不像话,床头柜上也没有水杯之类的生活用品,简直像个样品房。甚至几个房间,床单被罩都是一个色系。
陈裕青就这样拖着个比他还重的成年男人转悠了几个来回,一无所得,还把他自己累得够呛。
最终无法,他就近找了个卧室把盛溱塞了进去。
把上司扔在床上的那一刻,陈裕青犹如一个扛大包卸货的工人,累得顾不上什么,在床角略坐了坐长舒一口气。
“。。。。。。加钱,必须加钱!”陈裕青愤愤,“这是体力活!”
然而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因为发热不舒服而眉宇隐隐皱着的盛溱,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去打湿了毛巾给他覆在额头上。
“真是上辈子当牛做马,这辈子还是当牛做马。”
做完了这些,没过多久,陈裕青盼了很久的家庭医生终于来了。
对方来了察看了一番盛溱的情况后,就给打了个退烧针,陈裕青在一旁看着,没忍住询问:“下午时盛总就因为发热回家了,怎么现在还在高烧?”
“这次的流感就是会反复烧热的,退下来就好,”白医生和他差不多大,一边收拾一边耐心解释,“下午时盛总就找过我,不过那时他只吃了退烧药,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压下去的烧热又起来了。”
懂了。
陈裕青点头。
老板任性占部分原因。
“还有个人体质原因,盛总平时体质还是挺好的,或许是因为这样没有重视。”白医生又补了一句,然而听在陈裕青耳朵里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和对方对视,成年人的体面尽在不言中。
“哦对了,”白医生又说道,“打完退烧针后不出意外体温会很快降下去,不用太担心,但注意给他及时补水,这些天清淡饮食,最重要的是,多休息。”
陈裕青下意识一一记下:“好。”
“那我走了,有问题及时找我。”白医生拎起药箱。
“好。。。。。。什么?”陈裕青震惊的音调都高了。
等等,这你就走了?
难道不该是我们交班然后我走吗??
陈裕青睁大眼。
大概是他的表情真的很明显很好懂,白医生顿了顿,委婉道:“我只是个家庭医生,负责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