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看向温书越,“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温书越仍然在笑,镜片后面的眼睛明亮,“你说什么都有用。”
姜雪茶叹了口气,“那个大体老师坏了吗?有经济损失吗?有什么资料被偷了吗?”
“已经剖成一片一片的装好了。”
“剖成一片……”姜雪茶果断关闭脑子里的想象,追问:“那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
“好。”姜雪茶应完温书越,低头看向三个男生,“给我换张床垫可以吗?”
“啊?”三个男生跟看鬼一样看着姜雪茶。
姜雪茶:“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哥要不要连床一起换?”“我给你买辆车吧,早上我看到你走路来上课。”
“别——我就要张睡得舒服的床垫,里面别塞现金,金条也别,就只要床垫。”
这事儿姜雪茶办得毫不费力,不想要超过太多的酬劳,不然跟敲诈似的。
“好的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话是这么说,三人的眼神却瞄向温书越。
“去吧。”温书越嘴里吐出平和的两个字。
三人一溜烟遁走。
姜雪茶扶上胸口,粗重地吐了口气。
温书越望着他,才发现俊朗的脸上并不是处处精致。
姜雪茶的唇有瑕疵,最让人在意,也最特别。
形状窄,圆,没有明显的唇峰,血和肉一股脑汇聚在那儿,很适合接吻,因为肿起来后,会变得红润饱满。
“你盯着我看干嘛?”姜雪茶察觉他的视线。
很敏锐,又没那么敏锐。
就像他以为姜雪茶很聪明,但好像又没那么聪明。
很奇妙的一个人。
温书越移开视线,“要不要看看我的大体老师?”
“他说他想看我了吗?”
温书越:“?”
姜雪茶:“……?”
这是什么回答?
大体老师会坐起来说“我想看姜雪茶吗?”
没成为大体老师之前或许真的会说。
温书越在大眼瞪小眼中抿起唇,很快,唇角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愉悦的哼笑。
姜雪茶眼睛瞪大:“我是什么古希腊掌管笑点的神吗?哪里值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