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身躯在衣衫之下飘逸出尘,未着寸缕时薄肌分明,身形优雅似豹。
躲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的江吟月偷瞄着,想起昨夜被魏钦夹在双膝间的经历,脸颊滚烫。
“在看什么?”
“没。。。。。。”
被子被掀开时,偷窥变得昭然若揭。
仰躺的视线中,男子站在小榻边向下俯看,而江吟月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自下向上,游弋过男子的小腹、胸膛。
一览无余。
魏钦的身形有着说不出的美感,江吟月讪讪解释道:“我被你吵醒了。”
看她脸蛋红红,魏钦曲指碰了碰她的肌肤,异常的体温令男子微微蹙眉,俯身以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你在发热。”
“我没有。。。。。。”
江吟月愣愣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仰躺的身体变得僵硬,她该怎么向魏钦解释自己发热的缘由呢?
总不能承认是联想到昨儿夜里那抵在她胯骨上的炙热汹涌吧。
她眨了眨眼,出了些许薄汗,被魏钦抱坐起身时,打了个冷颤。
单薄的衣裳敌不过雨夜的潮湿沁凉。
魏钦将原本要更换的外衫披在江吟月的身上,继续以额抵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变化。
无意中的脉脉温情煎熬着未经人事的女子。
江吟月在说过三遍自己无碍后,泥鳅似的钻到榻角,“你快穿好。”
关心则乱,魏钦意识到她为何异常,抬手从她肩头抽回衣衫,穿在自己身上,反手扣上腰封,又恢复了青竹般秀逸的气韵。
没有发热就好,他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小榻边,背对江吟月和衣躺下。
紧张和压迫骤然消失,江吟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扭头瞧了一眼男子被灯火打上柔光的背影。
“魏钦。”
“嗯。”
“这一路多亏有你。”
魏钦薄薄的眼皮微动,他没有睁眼,不知过了多久,喃喃一声:“也多亏有小姐。”
榻上“沉睡”的女子悄然翘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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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榆点点璀璨环月,宿在紫檀马车中的卫溪宸阅过最后一份有关扬州盐务的密报,面容淡淡地靠在凭几上,捏了捏眉骨。
宽敞的马车行驶在平稳的官道上,跳动的火烛映在男子琥珀色的瞳仁中。
扬州盐务账目异常,若与盐运使严洪昌有直接关系,会连坐家眷,包括他的女儿严竹旖。
目前掌握的证据还没有指向严洪昌。
此行扬州,太子是以犒赏盐商为由,暗中调查盐务账目,既在暗,便会有一个“靶子”在明,成为一些盐运司官吏忌惮又针对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