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周文清收回手,诚恳地道歉,并给出保证,“不过你放心,如果他们有什么想法,我都会让他们直接找我,我来处理。如果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你也给我说,我来当中间人传达。”
见她还是忧心忡忡,周文清给出其他处理说法,“当然,肯定会有让你不舒服的话语,这是我再怎么甜言蜜语保证,也没办法百分百断绝的意外,如果真发生这样的情况,请你及时给我说,我不会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不论对错就无视你的情绪需求。”
陈柚:“那万一是我做的不好呢?”
他想,你怎么会做得不好呢。
周文清:“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到时候我跪键盘反思一下?”
想到他西装革履跪榴莲,边跪边求饶的模样,陈柚似乎也没那么忧虑了,她懂得见好就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好啊,改天我找个律师朋友给你见证一下。”
周文清:“好。到时候我做不到就把我抓去关起来。”
本来陈柚还想打探一下他家里人喜欢什么,到时候上门别空着手去惹人笑话,但周文清说他安排就好了。
说是这样说,但陈柚哪敢坐以待毙,赶紧先把苏柠约出来给她参考一下。
知道她要去见周文清家里人,闺蜜们一个比一个激动。都打趣说不知道还以为是谈恋爱终于见家长,这都领证两个月了。
没见过这样的。
陈柚也觉得,和她常规所见到的,略有稀奇。但人生本就是多走路,自己走自己的。哪怕路相同,落脚也不同。
更何况,脚还分大小和长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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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周文清说要临时出差,中午走,整个周末都在外地。
于是陈柚决定将苏柠明天的约调到今晚上,两人计划好先去剪个头发,还有一个星期,就算剪丑了,也能有个恢复期。
下了班,陈柚立马跑路,乘地铁到苏柠家楼下,两人汇合后直奔理发店。
到店里的时候不需要排队,等了几分钟便轮到她们。
以往两人一起来都会一起剪,今天另外一个师傅请假,只有老板能上手操刀,于是问她俩谁先来。
苏柠指着陈柚:“她剪,我今天就是来监工的。”
陈柚去洗头后,苏柠坐在电炉旁嗑瓜子,边和老板吹牛,“李哥,她明天去表白,你给她剪好看点啊,不然她今晚住我家,十二楼跳下来很快的。”
店老板:“我这手艺放心吧。”
苏柠:“你别只嘴上答应嘛,好好剪啊。你知道人从十二楼跳下来是匀加速直线运动,但如果多含点冤屈,说不定就是曲线运动了。”
店老板:“妹,你再说下去,我真的剪丑了。我没读几年书,很想见识一下你说的这些运动是什么运动。我质量更大,我先跳下去给你们飞血扫地。”
苏柠没想到还有自己怼不回去的人,但真怕说着说着他分心把陈柚头发剪毁了,也不敢再开玩笑。
陈柚想剪一个高层次的中长发,这样好搭配衣服。平时扎起来也有型。
老板说这个发型他擅长,包不会剪毁的。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出来的发型确实好看。
两侧刘海稍微遮了陈柚的脸型,显小同时反应在两个方面。
一是脸,二是年龄。
陈柚很满意,乐滋滋地付钱。
苏柠看着她,突然叹气,“我感觉我白内障了。”
陈柚问她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