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紫色玫瑰手持黄金手杖走来。
身高大约是他三分之二,身着繁复的排扣丝绒礼服,上半身挺拔,下半身是铺开的白色丝状根茎。
对方弯腰行了个礼。
“路易十四,问好。”
有了卡罗拉和弗洛伊德的例子,路易十四,很明显是玫瑰的名字。
但他只伪装了卡罗拉的身份,没有相关记忆。
这谁?
对方的气味非常鲜嫩,应该是初次绽放的花朵,被养护的很好。
从路易十四主动行礼,并使用了敬语来看,卡罗拉的地位应该高于对方,并且双方并不亲近。
萧轻保持着矜贵的姿势,只小幅度的对路易十四轻点了下头。
果然,路易十四并未发觉不妥,继续礼貌热情的靠近:
“阁下,久不见。”
“今日,荣幸。”
对方周围的玫瑰香悄然变得甜腻缠绵。
萧轻不能告诉它:你的卡罗拉阁下最近被自己养的小可爱阉了,关房间里自闭呢。
他只能继续保持高冷:“幸会。”
端着酒的侍者从旁边走过,路易十四招呼对方停下,从托盘上取下两杯酒。
它将其中一杯递给萧轻,接触时,指尖暧昧轻抚萧轻的:“庆祝,相遇。”
萧轻出于礼貌接过了酒杯,随意一瞥——
一只半腐烂的公老鼠翻着肚皮躺在杯底,肋骨森白,内脏红黑,还有绿色汁液从死不瞑目的眼里溢出。
路易十四端着酒杯,指尖化出一条根茎,浸入酒液,杯中的酒明显下去了一截。
它用赞美的语气说道:“腐液酒,香醇,完美。”
现在压力给到萧轻这边。
他握着酒杯的手轻轻颤抖。
幸好花是红的,看不出他脸绿了。
手中的死老鼠瞪着发绿的眼看着他,被酒精泡到张开的嘴仿佛在笑。
“不喜?”路易十四的声音放轻了些。
它转过头,看向餐桌。
目光略过蚯蚓蛋糕、草木灰布丁、棉籽曲奇,最终停留在了泡着疑似人类头骨的的透明罐子。
路易十四看了看萧轻的艳红的花,似乎明白了什么。
“骨液酒,更好。”
“里面,曼陀罗,前任,某个人类。”
“背叛,调味,奇妙。”
“今晚,最好的,佳酿。”
路易十四朝萧轻行礼:“吩咐,侍者,取来。”
“不用。”萧轻顺手放下了老鼠酒。
现在他可以确信路易十四和卡罗拉一点都不熟了,完全不清楚卡罗拉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