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享受舞台,渴望成为万众瞩目的演员,但不敢面对真正的观众,只能制作一堆蜡像满足自己被注视的欲望。
光是注视就能满足了吗?
萧轻指尖轻轻点着下巴。
还不够。
如果让他要把弗洛伊德塑造成一个完整的圆形角色,一定不会到此为止。
野心和欲望需要一个能承载它们的具象化寄托。
也许是价值连城的物件,也许是有重要象征的东西。
萧轻将视线放在对面房间的梳妆台。
对演员来说最重要的一是舞台,二就是妆造了。
“啵啵……啵……”
幽幽的气泡声沿着骨骼传导入耳。
凉凉的触感从脊椎而起直达脚踝,然后沿着小腿往回,所经之处萧轻的鸡皮疙瘩也随着一路向上。
背后的皮肤有些紧绷,冰冷的触感在皮肤下蔓延。
好似有一个极薄的人正在贴在他的皮下,如亲密恋人般爱抚着,最后环住他的肩膀。
秘鱼幼崽又长大了。
“啵啵……啵……看……我……”
冰冷的,湿湿凉凉的气息贴在脖颈后方。
那声音像极了萧轻自己。
秘鱼……在模仿他!
想引诱他回头!
萧轻不知道回头会发生什么,但就目前和秘鱼此消彼长的状态,顺着对方明显对自己不利。
必须快点完成任务才行。
他尽量放松心态,坚决不回头,朝着浴室外走去。
但合格的搅屎棍就是要在关键时候插一杠。
大祖母那温柔慈爱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孩子要学会关心别人。”
顿时,来自本能的战栗与莫名升起的服从在心头交织。
理智告诉他继续走,离开浴室。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疯狂想要听祖母的话回头看看。
“好孩子怎么能放任别人独自哭泣呢?”
“去看看吧,去关心它,你是个好孩子,要听话,冷漠无情的都是坏孩子。”
不,不可以!
不要听,不要回头!
萧轻反复告诫自己,用自身的理智和服从大祖母的念头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