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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常（第1页）

滴滴滴，滴滴——

几乎是第一声响起的瞬间，清一睁开眼，坐起身。她没再动，只是沉默着看向前方——那张死死钉在墙上的计划表。

明明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却始终没关掉闹钟。

——关久了，连要飞去哪里都不知道。

“唔……几点了……”一只手随意搭在她的手腕处。被褥因动作发出一阵窸窣。

“六点半。”

“我梦到你妈了……”秦叶迷糊的开口，声音还带着鼻音。

“梦见她是我高中班主任…我作业没写完，他一直盯着我，一动不动的……”

她的手指在清一腕上碰了碰。

“唔…太可怕了……”

清一看了秦叶一眼，缓缓开口：“你也开始做这种梦了……”

秦叶半睁眼，目光模糊的看着她：“你要起床了吗？”

说着，她扯了下清一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一点撒娇似的慵懒。

“再睡一会吧。”

清一停了两秒，顺着那力道躺了下去。

床垫微微一陷，她还没适应，边上人的手臂自然收紧，将她带进怀里。

动作熟练的仿佛重复过无数次。

清一身体骤然一紧，眼里闪过慌乱。

秦叶察觉到怀里的僵硬，瞬间清醒。

她小心的松开手，往后缩了缩：“对不起……”

话刚出口，她直接转过身，用被子蒙住头。

清一愣住，身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

心口像被人轻轻握了一下，不痛，却泛起说不清的酸涩。

她看着那背影，再也没了继续睡的念头。

秦叶在她身侧呼吸渐稳，又陷入沉睡。她轻手轻脚的起身，开门，洗漱。卧室门关上了，但没发出上锁的声响。

楼下渐渐传来水声，锅碗碰撞。

秦叶缓慢睁开眼时，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八点十二分。

秦叶爬起来，摸了下肚子上的纱布，拖着步子走出房门，从白色栏杆向下看去。

“醒了就去洗漱，然后下来吃饭。”清一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语气像是某种早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餐桌上摆着虾仁蔬菜蛋花粥，培根菠菜，一小碗蓝莓，和一杯乳白色陶瓷杯装着的牛奶。

秦叶坐在那张亮白色镶了金边儿的餐桌边上，摸了摸牛奶杯子：“我喝不了牛奶……”

“那是豆奶。”清一端着盘子走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