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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第3页）

“我觉得挺好。”秦叶转过身，又紧了紧被子：“像你。”

背后的人没再回话，房间陷入安静，呼吸声却格外清晰。

灯熄了，四周彻底陷入黑暗，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秦叶背对着清一，背后传来的某种注视——冰冷又细密的注视，像是草里安静蛰伏的蛇，等待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她终于无法忽视那份压力，翻了个身面对清一，语气尽量保持平稳：

“你没必要盯我这么紧…”

清一果然没睡，那双卸下乖巧伪装的眼睛毫无闪躲，仿佛一直在等她转身。

短暂对视了几秒，秦叶先开口，问：“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就见过了…”

“嗯。”

“然后你第二天故意来补习班试探我？”

“对。”

清一持续简短的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叶。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班？”

清一没有立刻回答，她动了动肩膀，调整了下姿势，眼睛依旧看着秦叶。

空气静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

“那天……我在湖边……”

声音轻而慢，像是剥开记忆的缝隙。

青栖湖边上静的可怕，偶尔有小心翼翼的风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青栖湖边。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脚下，是刚从后备箱拖出的黑色袋子——

她的母亲。

血亲的温度已经冷透，被夜色冻结了。

她想要再看一眼，不知是想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还是…别的什么。

颤抖的手，朝袋子上的绳扣靠近，再靠近。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怎么办啊……”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猛地站起身，视线内的身影低着头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来，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泪。

清一呆住了，她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应对……

那个身影还在靠近，好像完全没有留意附近，忽然脚下一滑，踩到袋子，差点摔进湖里。

清一下意识伸手扶住。

“对不起……谢谢你……”

那人甚至没看她一眼，也没看脚下，沿着湖边又走了一小段，倒在了旁边的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