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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影子（第1页）

学校一直没课，离下一次补习班排课还有五天。

秦叶合上笔记本电脑，放进抽屉。桌面恢复光洁。

摸了把桌面，低头看表，是上午八点半。

昨天四点惊醒，梦忘了，再也睡不回去。盯着电脑到天亮，肚子忽然叫了。

伸了个懒腰，翻出钱包，没换睡衣，随便套了件衣服出门，

小区门口早餐摊很多，在最近的店口停了下，又朝肠粉摊看了眼，最后去买了远点的包子和一个茶叶蛋。刚掏出包子咬在嘴里，余光里，熟悉的身影闪进便利店。

咬到嘴里的吞下，剩下的丢回袋子。

一双手把咖啡递到柜台，额角有点泛红。扫一眼外面，付钱，出门。

门口一人影贴近，差点撞上。

两人对视，一个提着包子，一个捏着咖啡。

秦叶嘴角压着，唇间挤出两个字：“巧啊。”

沈清一喉结动下，没开口。有人经过，她让开，低头看了眼手里咖啡，递过去：“给你，配你的……包子。”

秦叶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的笑，眉头还皱着，下巴朝便利店抬了抬：“我要豆奶。”

两人一路没话，清一拎着两个袋子，一个便利店的，一个包子店的。

钥匙插进门锁，秦叶拉开门，侧身示意清一进去。清一脱鞋走进房间，把手里的袋子放桌上。

秦叶拨开清一，蹲下从床底抽屉里抽出两个垫子，放在床上，示意清一坐下。

她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湿纸巾擦了擦手，取出刚咬了一口的包子，侧过身用余光扫了下清一：“解释吧。”

清一捏着垫子的角，吞了下口水：

“你之前说，”她望向秦叶的眼睛，”要做更危险的事。”

“但报完警后，你就没再主动找我。”

秦叶嚼着包子：“不好吗？帮你还没有代价。“咽下一口，又补充道：”找个借口让你别杀我罢了。”

“不信。”清一把秦叶的椅子转过来，紧盯着她的眼睛：“咖啡店那天，你说话方式一直都很奇怪，还有后来的……“

她顿了顿，耳根红了：”动作。”

“在警局，你又冷静的不像话。“

她咬了咬唇，声音压低：”到底为什么？”

秦叶试着转回去，但椅子被清一抓的更紧，她只好把豆奶连袋子扯过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那个啊……”

她低笑两声，视线落到清一身上。

忽然，嘴角缓缓上扬，眉尾微挑。俯下身，靠近。目光在清一的眼睛和唇间游移，停在唇间。

“观察这么仔细，“她声音压的很轻，”是不是，暗恋我呀？”

床上的人身体发烫，手指紧攥着床单，气息随靠近而凌乱。

秦叶猛地靠回椅子上，神色平静：“你说的是这种？”

清一愣住了，心跳震的胸口发烫。

“过阵子再告诉你。”秦叶又喝了口豆奶，“别再跟着我。”眼神恢复了冷淡。

清一垂下眼，咬住唇，没再说话。

一个袋子突然出现在她腿上，里面还剩个包子和一个茶叶蛋。还没抬眼，手里又多了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