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时能充分感受到他嘴唇落在她脸颊上的感觉。
“等等。”她的心跳跳得巨快,看着眼前的人英挺的俊脸,有一丝迷惑,但是很快想到那本书中的情节,又立刻多出来了一份理智,把人推开,对他说,“舟舟去刷牙了,马上就出来了,你别让他看见。”
蒋彦辞:“……”
尽管蒋彦辞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想什么来什么”。
话音刚落下,就见蒋行舟又蹦又跳地从卫生间跑了出来,跑到他们面前,张大嘴巴,摆出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软乎乎地说:“爸爸,妈妈,我刷完牙了!”
蒋彦辞舌尖抵了抵牙齿。
程以时又把他推开了一些,往前走一步蹲下,摸摸他的小脑袋,说:“舟舟真是一个懂事的小宝宝!”
蒋行舟咧着嘴巴开心地笑了笑,然后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仰起小脑袋,看向蒋彦辞,兴奋地说:“爸爸,你看,我今天穿的是妈妈织的毛衣!”
程以时听到他这句话,手顿了一顿。
只听到蒋彦辞镇定地说:“嗯,很好看!但是今天出门我们要去很多地方,如果弄脏了你就穿不了了。”
小崽子听到这里,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转了个身哒哒哒地往屋里跑,边跑边说:“妈妈,那你再等等我,我去换一件衣服。”
程以时见此。
突然觉得,那本书中她儿子被当成个大冤种似乎也不是没道理。
“我的毛衣什么时候能织完?”蒋彦辞忽然开口。
程以时闻言按了按太阳穴,转头问他:“你真觉得我织毛衣织得还行?”
那些毛线是之前跟于春坊出门的时候买的,于春坊要给两个孩子钩围巾织毛衣,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跟着买了一些。结果,织是织了,毛衣疙疙瘩瘩的大小结一堆儿,要不是觉得浪费那些毛线,她肯定都不会给蒋行舟穿。
谁知道毛衣一拿回来,小的乐不呵呵的很是稀罕,连大的都也稀罕上要她也织一件。
她本着不想钩,但是无奈那些毛线也没别的用,也只得应承下来。
谁知道,织大人的毛衣可比小孩子的毛衣费精力,她织了几天才起了个头。
“还可以。”蒋彦辞说。
程以时略觉无语,以前是没有发现过这人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习惯。
“再等等吧,下周肯定能织完。”她叹了口气,说道。
蒋彦辞闻声,唇角微微上扬。
等小崽子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程以时跟蒋彦辞也准备就绪了。
一家人出门第一件事,先直奔门东右街的早市。自从改开之后,右街这边形成了最早的早市区,沿街的小摊子很多。南方的北方的酸的辣的甜的都有。
这个早市程以时来得不多,但是作为天天早上送儿子上幼儿园上班的蒋彦辞比较熟悉。
他提着程以时的布包,一只手牵着蒋行舟,指着一个炸东西的摊子说:“这家炸糖油饼就是你之前夸觉得好吃的那一家。”
程以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那个整条街排队人数最多的摊子。
糖油饼摊子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擀饼一个人炸,配合得很是默契,一个又一个的糖饼出炉,排队的队伍慢慢变短。
排到蒋彦辞的时候,老板对他已经不算陌生了,熟悉地问了一句:“还是老样子,三个饼,给你媳妇的饼里多放红糖不是?”
程以时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老板这才注意到蒋彦辞这个熟客后面的一大一小,小的他见过认识,那大的人的身份就跟显而易见了。
他一看程以时那张漂亮得跟个花儿一样的脸,笑着调侃道:“怪不得每天都是小蒋出来买早餐,媳妇这么漂亮,可不就得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