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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第2页）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依赖而摄住灵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甚至洋洋得意的几乎笑出声来。

面前的女人正是年迈的春樱，她已经到了领退休金的年纪，不复从前般年轻活力，却仍有俏皮的风韵。她一眼便看穿了小九的惊恐，于是俯身笑眯眯地说：「放心，小娃娃。我只是来给儿媳送饭，不吃你。」

而小九从她硕大的领口里，窥见了那两条晃荡的□□，如同干瘪的腊肉。他慌忙移开视线。

春樱抬头看我：「小林，改天记得来家里喝茶啊。」

我认真点头：「好的，春樱老师。」

随即我便将小九推进了铁皮屋内，并识趣地带上了门。我转身便朝独眼张家走去。

而在铁皮屋内，小九局促不安地打量着这个挂满粉红灯泡的狭小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他双手握拳，不敢松懈，时刻处于警备状态。几分钟后，他右后侧的磨砂玻璃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仅裹了张浴巾的古铜色的女人。

她将轮椅小九上下打量了一番，抛来意义不明的笑，随即便挪动匀称的小腿，移到梳妆台前，兀自吹起波浪长发来。

「你是什么人？快让我离开。」小九涨红着脸。

女人放下吹风机，压紧宽松的浴巾，来到小九跟前：「我叫玫瑰，你呢，小弟弟？」

小九红着脸，拳头更紧。他闻到眼前的女人就是房间香味的来源，并在脑海中迅速检索出这是岭南白玫瑰的气味。是植物百科全书里，他情有独钟的花。

他毫无威慑力地驱赶道：「离我远点，不许靠近。」

玫瑰却愈发觉得有趣：「来这里的男人都要我近一点，再近一点。你猜猜看，我是听他们的还是听你的……」

未干的水珠自她贴近的发丝滴落，击打在小九那起伏的胸膛和两腿间。水滴尚存着她的体温，一遍遍拍击着小九内心从未喷发过的火山。

「小弟弟，这里可是先付钱后提供服务哦。」

而他几乎顷刻间便扭转了态度，用强而有力的右手一把勾住玫瑰的脖颈，将其送进自己的嘴里，随即瞬间就沦陷在她那果冻般滑嫩多汁的双唇里。他毫不顾及玫瑰被这充满侵略性的吻弄得几乎无法呼吸，玫瑰想抽身，却低估了小九的臂力。

玫瑰很快被勾起工作欲望，她不再抗拒。她预感到这次的工作强度怕是不小。

此时的小九与那个终日坐在窗台前的沉稳少年判若两人。这是他在植物百科全书里从未见识过的光景、从未涉猎过的仙境，蛰伏在他半截身躯里的野兽本能被彻底唤醒。他犹如遇上兔肉的豺狼，贪婪、暴力、不留余地。

「玫瑰，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都在和你在这间铁皮房子里度过。」

瞧，这惊世骇俗的示爱誓言。

玫瑰却时刻清醒这是一份领五险和薪水的工作。「小九，你还小并不懂什么是一辈子。我爱的人是英树，你要明白，这只是一种交易，你是我的客人。」

听到这些，小九突然暴躁起来，他将嘴穿过玫瑰腋下，然后狠狠地将她皮肤咬出血来。玫瑰疼得瞬间掉下泪来，她恳求他赶快松口。

小九泄了愤才松开。他抬眼望着梨花带雨的玫瑰，转而又像个孩子般去舔她掉落的眼泪。

心软的玫瑰停止哭泣，温柔抚摸着他毛茸茸的短发。

小九则趁机调皮地又佯装咬了玫瑰一口，只是这次没用力道，他抬眼偷瞄玫瑰。玫瑰恰好也低头看着这个眉眼锋利、行为乖戾的少年，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痴笑起来。此刻的两人不似老师和学生，更像是母亲和孩子。

后来小九时常偷偷去找玫瑰。我总悄声给他的金库补充零钱，他心思全在别处，毫无察觉。古秀梅知晓后，并不完全认同我的做法，她觉得有饭就是因为外貌和纵欲而丢掉的性命，她很怕会重蹈覆辙。

我劝慰她，玫瑰同那些单纯且疯狂的女学生们不一样，况且小九腿不能行，后半生总归是个难题，如果真有姑娘爱上他，同他结婚成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古秀梅听罢，思索片刻，也点点头。「但愿能如你所说，是好事吧。」

「放心，一定会的。」我剥了两瓣橘子，送进古秀梅嘴里。

待嚼完，古秀梅开口道：「听说了吗？老庄的儿子调到安化厂来了，下个月到任。」

「老庄媳妇知道吗？」

「不晓得，就算不知道，估计也快了，上面今天都通知下来了。」

「到时候小庄是住家里还是住厂子安排？」

「具体的不清楚，我现在也不挂靠厂里了，也是听说。」

「改天咱俩去老庄媳妇那儿坐坐，陪她聊聊，这小庄十来年不回家，怕不只是工作调动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