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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迷路在 B 市的暖光里(第2页)

招牌旁边画着只歪头的橘猫,猫耳朵上还沾着点白色的颜料,像是刚画完没擦干净,又像是故意留的小调皮,猫的眼睛是用亮片颜料画的,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两颗小小的钻石。玻璃门贴着半透明的画纸,画的是片星空,里面有只小黑猫在追星星,星星的颜色有浅蓝、浅紫、浅金,层次分明,阳光透过纸,把猫的影子投在地上,随着风轻轻晃,像在跟她招手,邀请她进去。

“终于找到了……”方知微松了口气,拖着行李箱快步走上台阶,金属轮轴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跟风铃的声音混在一起,有点吵,又有点可爱,像两支小曲子在合奏。她抬手敲了敲门,指节碰到玻璃门,发出“笃笃笃”的轻响,节奏像小时候外婆教她的儿歌。

没等听见回应,她试着推了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风铃又“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在欢迎她,把她心里最后一点紧张也吹走了。

推开门的瞬间,风铃的叮当声和画室里金属笔筒的碰撞声叠在一起,像有人轻轻敲了下钢琴的白键,清脆又温柔。扑面而来的是松节油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柠檬香——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黄伊一用的护手霜味道,牌子是A市一家老店里的小众草本系列,林小夏以前也用过,说是“闻着能让人静下心,画稿也能画得更顺”。

空气里还隐约有股咖啡的焦香,不是速溶咖啡的寡淡味道,是现磨咖啡煮好后的醇厚香气,像把阳光的味道装进了杯子里,让人闻着就觉得安心。方知微吸了吸鼻子,想起妈妈煮咖啡时的场景,心里又暖了点。

画室比她想象中小,大概十平米左右,却收拾得很整齐,没有一点杂乱的感觉,连空气都好像被整理过,干净又舒服。靠窗的位置摆着个原木色画架,没有刷油漆,保留着木头的原色,木纹清晰可见,画架上夹着张未完成的画稿,是只蹲在书堆上的橘猫,猫爪边放着本翻开的书,书页上画着小小的螃蟹图案,螃蟹的钳子张开,像是在跟橘猫打招呼,书的封面上写着“橘猫的小秘密”,字迹是黄伊一的风格,利落又带点温柔。

画稿旁边放着支削好的铅笔,笔尖很尖,旁边还有块橡皮,橡皮上沾着点浅灰色的铅笔屑,显然是刚用过,橡皮的一角还印着个小小的猫爪印,应该是特意买的卡通款。画架旁边的窗台上,摆着盆小小的多肉,叶片胖乎乎的,是浅绿色的,旁边放着个橘色的小花盆,里面插着支干花,是薰衣草,颜色已经有点淡了,却还保持着挺拔的姿态。

画架旁边是张长桌,桌面是实木的,边缘有点磨损,却擦得很亮,能映出人影。桌上铺着浅灰色的桌布,桌布上没有一点污渍,应该是经常清洗。桌布上摆着几个不同颜色的笔筒,蓝色的笔筒装马克笔,按颜色从浅到深排列,像道彩虹;黑色的装铅笔,从HB到6B都有,削得整整齐齐;绿色的装水彩笔,笔帽都朝同一个方向,像列队的小士兵。

桌角放着个白色的陶瓷杯,杯身上印着只小橘猫,跟招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猫的眼睛是用金色颜料画的,杯柄处有个小小的缺口,应该是不小心摔的,却没舍得扔。杯子里剩了半杯冷掉的咖啡,咖啡表面结了层薄薄的膜,杯沿上没有口红印,说明主人没化妆,生活得很简单。

杯子旁边放着个翻开的速写本,不是林小夏给她看的那本旧的,是本新的,封面是浅米色的,上面画着只小黑猫,猫爪边写着“2024。7”,应该是今年刚买的。速写本翻开的那页,画着几笔简单的线条,像是在打草稿,线条流畅又肯定,能看出画手的功底很好,旁边还写着几个小字:“橘猫的眼睛要更亮,像装了星星”,应该是黄伊一给自己的提醒。

速写本旁边放着个小小的毛线垫,是橘色的,上面织着只简易的小猫,针脚有点歪,却很可爱,应该是手工织的。方知微后来才知道,这是黄伊一的外婆织给她的,外婆去世后,她就一直带在身边,放在画桌上,说“这样就像外婆还在陪着我画画”。

一个女生正低头坐在桌前,背对着她,坐在一把浅棕色的木椅上,椅子的靠背有点弧度,看起来很舒服,椅背上搭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应该是她刚才穿的,现在天有点热,就脱了下来。

她的姿势很端正,腰背挺直,没有一点含胸驼背,手里握着支铅笔,铅笔尖在画纸上快速扫过,发出“沙沙”的声——那是方知微最熟悉的声音,她自己画稿时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陌生,因为那声音里带着种她没有的从容和笃定,没有一点犹豫。

细碎的铅笔屑落在她手背上,像刚落下的雪没化透,又像撒了把细盐,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她的手腕轻轻转动,铅笔在纸上留下流畅的线条,没有一点修改的痕迹,像是早就知道要画什么,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方知微的脚步突然顿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对方。她想象过无数次黄伊一的样子——林小夏说“她很温柔,像春天的风”,她以为会是个扎着低马尾、穿浅粉色连衣裙、说话轻声细语的“知心大姐姐”。

比如,会戴着珍珠耳钉,耳朵上挂着小巧的耳坠,画稿旁边放着杯热奶茶,杯身上印着可爱的图案,里面加了珍珠和椰果,是年轻人喜欢的口味。说话时会轻轻笑着,眼角有浅浅的梨涡,会主动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喝水”“路上累不累”,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觉得很可靠。

可眼前的人,穿的是件洗得有点软的米白色针织衫,领口是简单的圆领,没有任何蕾丝或刺绣装饰,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得能被她用手掌圈住,皮肤是偏冷的白皙,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手腕上戴着个银质的小橘猫手链,链节有点旧,接口处的银镀层磨掉了点,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金属色,却被擦得发亮,显然是经常戴在手上,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刻意装饰的。

她的头发是及肩的黑直,没有烫染,也没有用发夹或头绳固定,就那样自然地垂着,发尾有点碎,应该是自己剪的,碎发垂在脸颊旁,挡住了部分视线,只露出截线条干净的下颌,下颌线很清晰,却不尖锐,带着点柔和的弧度,像用圆规画出来的。

她握着铅笔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没有涂指甲油,指甲修剪得整齐,长度刚好到指尖,没有一点过长或过短的尴尬,指腹沾着点浅灰色的铅笔芯,像是刚修改过画稿,指尖还有点泛红,应该是长时间握笔导致的,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显得很专注。

“原来不是粉色连衣裙啊……”方知微在心里嘀咕,薄荷糖突然化得太快,清凉感过后,嘴里泛起股淡淡的苦味,像喝了没加糖的咖啡。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昨晚特意挑的浅蓝碎花裙,裙摆上印着小雏菊,为了显得“成熟点”,还扎了个高马尾,发尾用卷发棒稍微烫了点弧度,喷了点定型喷雾,现在头发有点发僵,像顶着个硬邦邦的帽子,一点都不自然。

她还特意画了点淡妆,涂了豆沙色的口红,现在口红有点掉色,显得嘴唇干干的。方知微觉得自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硬要装成大人的样子,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塑料拉杆被她捏得有点变形,留下浅浅的指印。

(黄伊一视角?内心活动新增段落)

黄伊一其实在方知微的行李箱轮子卡进砖缝时,就透过玻璃窗瞥见了她——浅蓝碎花裙裹着有点局促的身影,蹲在地上掰轮子的样子,像只被雨水打湿却不肯低头的小雀。她原本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画纸上多描了道多余的线条——林小夏说过“我的室友有点冒失,你多担待”,可眼前这个女生,连掰轮子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指甲缝里的粉色马克笔渍晃得人眼热,倒不像“冒失”,更像“没藏住心思的直白”。

直到风铃响,她才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重新落回画稿上。可方知微的脚步声太轻,又太急,像小兽在试探着靠近,她还是忍不住抬了头。撞进眼里的是张泛红的脸,马尾辫有点歪,碎花裙的衣角沾了点灰,手里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指节都泛了白——原来小夏说的“需要学画的室友”,是这样鲜活的样子,不是她预想中怯生生的“学徒”,倒像颗刚从阳光下摘下来的橘子糖,带着点甜,又带着点没被磨平的棱角。

“你是方知微?”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比平时低了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是怕吓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紧张的女生吗?她看见方知微的眼睛亮了亮,又快速垂下去,盯着行李箱上的A市贴纸,像在找什么借口。巷子口的风穿进画室,带着点梧桐叶的香,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和小夏在A市老钟楼旁的日子,也是这样的夏天,也是这样带着点慌的眼神,只是那时的小夏,比眼前的人更会“耍赖”。

没等她再开口,行李箱突然往前滑,咖啡杯“哐当”落地的瞬间,黄伊一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画稿,而是看向方知微——她的脸瞬间红透,像被烫到一样,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手忙脚乱地捡纸巾,连背包里的螃蟹挂件掉出来都没察觉。那只螃蟹挂件滚到脚边时,黄伊一的呼吸顿了顿——和小夏送她的那只一模一样,蟹钳上的“ZW”缩写,在阳光下晃得人心里发暖。

她忍不住笑了——原来小夏说的“一起买的护身符”是这个。方知微挠着头解释“是壮胆用的”时,马尾辫轻轻晃,发尾的卷度扫过脸颊,像片小羽毛。黄伊一蹲下来擦咖啡渍,指尖碰到画纸的瞬间,突然想起小夏以前打翻咖啡时的样子——小夏会耍赖说“咖啡自己想变成画”,而眼前的人,却只会红着脸说“我赔你”,连声音都带着点哭腔,像被雨淋湿的小猫,让人舍不得责备。

“我帮你改改。”她听见自己说。其实画稿完全可以重画,但她鬼使神差地抽出了银色马克笔——她想让这张被咖啡弄脏的画,变成点不一样的东西,想让方知微的眼睛,别再那么慌。笔尖在咖啡渍上涂开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方知微的表情——从惊讶到雀跃,嘴角慢慢翘起来,像朵慢慢绽开的小雏菊。那一刻,画室里的松节油味好像淡了点,空气里多了点橘子糖的甜香,是从方知微攥着的糖袋里飘出来的。

加螃蟹图案时,她特意画得和挂件一模一样,连蟹钳上的小铃铛都没落下。方知微的笑声响起来时,很轻,却很亮,像风铃的声音混进了蝉鸣里。黄伊一抬眼看她,刚好对上她的视线——方知微的眼睛很圆,像画里的小猫眼,带着点崇拜的光,落在她脸上时,让她的耳尖突然有点发烫。她赶紧低下头盖马克笔帽,假装整理笔筒,心里却在想:原来有人看着自己画画,是这种感觉,不像平时的安静,反而有点……热闹的甜。

整理画稿时,方知微笨手笨脚地帮着分类,把商业单和公益单弄混了两次,却还是很认真地记着“蓝色是赚钱养猫,绿色是温暖小窝”。黄伊一看着她把画纸叠得歪歪扭扭,却没说“我自己来”——她喜欢这种有点乱的热闹,比画室里常年的安静,多了点“生活气”。方知微问起A市的工作室时,黄伊一的声音软了点——不是刻意的,是想起小夏,也想起眼前的人,和小夏一样,都带着点“让人想温柔对待”的劲。

送方知微到公寓楼下时,黄伊一手里还攥着那张演唱会门票。方知微挥着手喊“明天带薄荷糖”时,夕阳落在她身上,像撒了层金粉。黄伊一举起螃蟹挂件回应,看着她拖着行李箱的背影,突然觉得,明天好像会不一样——不用再一个人煮咖啡,不用再一个人整理画稿,画室里会多个人,带着橘子糖的甜香,带着点冒失的热闹,带着双会发光的眼睛,陪她一起画“有脾气的猫”。

方知微走后,黄伊一回到画室,发现桌角多了袋橘子糖——是方知微落下的,糖袋上还沾着点猫毛,应该是煤球刚才蹭到的。她拿起糖袋,拆开一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像刚才方知微的笑声。她翻开新的速写本,在空白页上画了只小小的螃蟹,旁边画了只歪头的橘猫,橘猫的眼睛里,画了两颗小小的星星——像方知微的眼睛,也像刚才改画时的星空。

“明天……早点来。”她对着速写本轻声说,窗外的风铃又响了,像在回应她的话。画室里的灯光很暖,落在速写本上,把螃蟹和橘猫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刚开始的约定。

(回归方知微视角?原有内容延续)

“你是方知微?”

女生突然抬头,铅笔还夹在指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点白,像刚捏过什么硬东西。她的眼睛很亮,是那种清透的杏色,瞳孔比一般人略大,带着点刚从画稿里抽离的茫然,像迷路的小鹿,还没完全找到方向,眼底还有点没散去的专注,像是还在想着画稿里橘猫的眼睛该怎么画才能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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