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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换我的脸好吗你没有脸不会死我没脸可活不成啊啊（第1页）

李礼仿佛忘记了淮晓的存在，她从未踏足这里。淮晓起初有些提心吊胆，李礼长时间不来，淮晓便想，换脸的法术也许不易寻得，她有些庆幸。

虽然早晚都得死，但可以多看会一铃铛一狗疯玩的画面也挺好。这只狗的主人身份在狗头教也许很高，它通体金黄，唯有额间一道元宝形黑色毛发，每次来寻淮晓时，它总是旁若无人的从大门进来，头微微扬起，神气的像只鸡。

淮晓见到狗头教的狗很是膈应，一见到它就想起那天石台上的场景，说是人间炼狱都不为过。狗头教多年没见过新人，狗很好奇，几乎是天天来找淮晓，趴在枣树下看着一人一铃铛互动。淮晓被关在这里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每天盯着铃铛发呆，偶尔见到活跃的狗心情居然有些开心，时间长了，她也会时不时摸摸狗的头，朝他扔枣子让他接。

这天阳光正好，守在门外的弟子们顺从地打开门，大黄如离弦之箭，哒哒哒地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叫了两声“汪汪”。

大黄是淮晓随口叫的名字，她在大黄奔过来时，捞起一边独自静坐的小铃铛，刷地一下脱手而去。

大黄撒腿狂奔，哈着气，甩着舌头，四腿乱飞，眼睛紧紧盯着空中飞扬的铃铛，小铃铛离弦之箭般飞的没入草丛中，大黄急吼吼地拱着鼻子，轻松地从草丛里叼起小铃铛。

小铃铛被黏了一身口水，大黄将它吐在淮晓脚边，用湿漉漉的鼻子推了推铃铛，灰黄的土沾满小铃铛全身，它愤怒地在土地上绕了一个大圈。大黄趴在地上汪汪两声，正要再叼小铃铛，淮晓赶紧拦住，“别咬。”

它生气了。淮晓把铃铛放进溪水里冲洗，心中想的是，灵器如今都做得这么逼真了吗，脾气像极了一个人啊。

小铃铛洗干净身体后，静静地滚进房间，淮晓亦步亦趋跟上前，在小铃铛停止后戳了戳它，没有动静。

她道：“别生气啦，我道歉，我道歉。以后再不扔你了。”

看着乖乖躺在桌面的器灵，淮晓想起第一晚小铃铛从桌面一路滚到床边，她抬头估算了一下，十步的距离，小铃铛却要滚很久，随叫随到。听说灵器都亲人，这么善良的灵器，自己居然还要伤害它。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小铃铛多么善良，与它相比，自己拿它与狗玩做得真不是人事。

淮晓用指尖在小铃铛周围画了一个小圈，小铃铛发出叮铃的轻微响动。

“对不起啊，小铃铛。”

小铃铛径直滚淮晓画的小圈，它的铃铛肚子靠在茶壶底盘，示意淮晓倒出点水。

淮晓知道它想写什么，嗯嗯啊啊两声也没行动。小铃铛撞击茶壶表示抗议，铃音让淮晓认命般的闭上眼，她往桌面上滴了两滴水，小铃铛滚进去，出来便成了字。

“……念。”

她就知道。

淮晓在这期间送小铃铛出去过，无论是扔出去还是放到送饭的篮子里，小铃铛无一例外，每次都灰扑扑地回来。据它所说，它身体太小，不能引人注目，只有像淮晓这么闲暇的人才会注意到它。

淮晓说，你干脆说我无聊就是。小铃铛站着圆滚滚的身体不说话。

现下，小铃铛只能寄希望于淮晓这个□□凡身。“灵”法术的口诀很短，只有四个字：日月附灵，念这个口诀可以帮它找到它的主人。

淮晓不会修炼，更不会施法。小铃铛显然也不会教人怎么修炼，它只能每天反复写一个字“念”。

于是，淮晓每天捧着小铃铛，念经似的重复“日月附灵”“日月附灵”“日月附灵”，有次被送饭的弟子听见了，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淮晓觉得她肯定以为自己疯了。淮晓真的不想念这些无意义的话，虽然她多次告知小铃铛自己不会法术，但小铃铛每次总利用淮晓的愧疚心趁机要她多念几遍。

淮晓忽然觉得牙疼，“日月附灵，日月附灵……”

她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拿小铃铛跟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