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喜月与许妆走后,春恬说:“你不去那边瞧瞧吗?”
“不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已经习惯了。同他们我确实没有什么话讲。”
淮晓问:“教长和他们有过节吗?”
春恬又饮了一杯,甜滋滋的味道萦绕心头,她舒服地眯起眼睛:“过节谈不上,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哎,你别只看我啊,你也喝,这酒在凡间可值钱得很呢。”
“淮晓,我也想尝尝。”
酒一入口,冰冰凉凉,初雪的味道。淮晓倒了些酒在小碟上,把手腕上的小铃铛拆下来泡在酒里,脑袋里很快传来小铃铛欢喜的声音。
“咦,你怎么……”春恬疑惑道。
淮晓手尖颤了颤,她一时竟忘了怎么会有正常人会特意将物品泡在酒里。
这举动太奇怪了。她急忙掩饰道:“酒香味挺好闻的。我在想,手链泡进去会不会也沾染上这份特别的香味。”
春恬扬了扬眉毛:“是吗。我曾经见过有人也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泡在酒里,不过她的是把剑,那把剑确实很喜欢喝酒。”
“剑会喜欢喝酒?什么剑啊?这么神吗?”程喜月一副无趣的样子又回来了,“唉,那边都和我一样,拿着剑就砍,没意思。”
“比你厉害的人还在后头呢。”春恬说。
“不想等了,今日天没亮我就起床练剑了,头疼得很。快,好许妆,帮我按按头。”许妆面无表情按着程喜月的太阳穴。
春恬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徒弟这么天天欺负三徒弟,她有心说吧,看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说吧,她的傻老三都要被奴役成什么样子了。
“头疼自己按,你总是找老三做什么?别看着人家好说话就欺负她啊。”
程喜月瞬间起身,搬着个垫子坐过来,她煞有介事附耳朝春恬说:“教长。”
春恬被她这副模样带的神情也严肃起来,她低声回道:“怎么了?”
“教长,能不能让许妆当老二?”
春恬想砍死程喜月的心都有了,“不行。”
“求你了,教长。许妆也不喜欢老三这个称呼。”
从许妆一脸木然的表情无法看出来她对老三这个称呼喜不喜欢。程喜月看着春恬不发话,催促了声:“教长……”
忍无可忍,春恬骂道:“滚。”
“舒服。”程喜月拿着垫子又跑回去,惬意地继续享受许妆的按摩,她换了个姿势,目光落在淮晓的桌上。“淮晓,你怎么把铃铛泡在酒里?”
“哦这个香气很好闻,我在想,手链泡一会会不会也有这种味道。”淮晓觉得这理由简直糟糕透了。
“应该会吧。教长,你方才说有喜欢喝酒的剑?这么神奇吗?居然有自己的喜好。”
春恬哈哈笑道:“神剑才会如此神奇呐。”
程喜月瞪大了眼睛:“天下仙吗?”
“是它。我曾偶然见过一位师姐将它泡进酒桶里,加上这柄剑通灵,我就大胆猜测天下仙喜欢喝酒喽。只是如今……”
“剑丢了是吗?”
“是,狗头教曾出现过关于天下仙的痕迹,雪山的人去了,没找到。”
“邬城呢,也没找到吗?”
春恬敲了敲程喜月的脑袋瓜:“先去的邬城,再去的狗头教。要是剑在邬城找到了,还去狗头教干什么?”
程喜月哎呦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