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东却表示,建明叔只租了三年,后来房东着急出手便主动联系把房子直接卖给了建明叔。
履行好手续后,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至于以前的留的电话打过去也只是空号……
“姐,现在怎么办?”沉默许久后弟弟忍不住发问,现在能和他商量的也只有我。
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老家的家长们,母亲一向拿不主意。
而对于外面的困难,父亲和爷爷,他们除了着急、训斥也给不出什么解决方法。
“睡觉吧。”思考了一会我回答道。
我心中也已经打定主意,建明叔已经买下了这里的房子,那么早晚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实在不行就让郭姨帮忙照看着,我们先回去,看王婆子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而弟弟,见我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听我这么说,就直接照搬,即使在床上不断的辗转反复也始终紧闭着眼,假装他真的在睡觉。
但还好情况并没有想象的糟糕。
第二天正当我们准备去车站时,郭姨来了电话,说她托了附近邮局的亲戚查了查,找到了相关信件的来往记录。
里面刚好有疑似建明叔的新号码。
我和弟弟都兴奋了起来,对郭姨是连声说谢。
找了个安静的小巷,怀着忐忑的心拨通了号码。
“喂?”电话那头男声传来,没有烟嗓也没有痰音,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声音。
“建,建明叔,我,我是二妮,”也许是号码来的太不容易,我突然变得很紧张。
可是建明叔却好像对我很熟悉。
“哦,是二妮呀,你最近怎么样……”
简单的寒暄了一番,我将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而在听了我的叙述后,刚才还算健谈的建明叔突然没了言语……
“建明叔?怎么了?”不知为何,在这阵沉默之中我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深深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既不是无奈那也不是没法子,而是极致的不想管的厌烦。
“建明叔,建明叔!”我赶紧叫对方的称呼。
企图唤起他和的我唯一的联系——血缘。
建明叔终于说话了,“我就知道,李建德(爷爷)既然做出了那样的事,什么报应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建明叔对弟弟身上的状况似乎早有意料。
“那老头子是个不信邪的,以为过了一关就没事了,既然都是报应了,哪有那么简单?真是可笑!”
建明叔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就像在评价一件毫无关系的事。
“爷爷他已经知道错了,所以才让我赶快来找您,我们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
看建明叔的态度不对劲,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赶忙替爷爷圆话。
只希望建明叔能看在亲戚的份上帮帮忙,不要真的撒手不管。
“好——了,”也许是被我的祈求打动,建明叔终于没有那么冷漠,正面回应道。
“二妮别给你那爷爷圆了,我还不了解他,他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认错?!”
这个是真正的建明叔,爷爷就是这种打死也不认错的性格,身为后辈我们再清楚不过。
“算了,本来就是李建德那老东西的问题,和二妮你又有什么关系,给他到什么歉,你来找我……”
后面建明叔的语气都很和蔼,完全不是爷爷口中的鼻孔看人,居高临下的样子。
相反他说的很是细致,还把路上要注意的事项全部都安顿的很清楚。
就怕我们再遇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