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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碎玉又回到了李晋手里（第2页）

李晋接过布包，感受到程晓语气里的烦恼，不禁有些纳闷。解开层层包裹，露出里面灰扑扑的碎玉时，他愣住了：“这颜色怎么变得这么暗？发生什么了？”

程晓凑近一看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我昨晚收起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颜色啊，包好之后就再没动过。”

“那你这些天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了吗？”

程晓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在碎玉中看到的画面，犹豫了一下又把反复做的噩梦也说了出来。重点描述了一遍玉看到的跟梦里像两回事，又这个反复做梦又像有关系。“事情就是这样，你试试看能不能感受到什么？”

李晋把玉贴在额头上，反复试了几次，最后无奈地放下手：“没反应，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觉得这个就你才行，毕竟在我身上两年了。”

程晓期待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自嘲地笑了笑：“可能都是我的臆想吧。”

“未必，”李晋摩挲着碎玉表面，“关键是它确实只对你产生过反应，这就证明不是臆想。”

“可它现在完全没动静了啊，连光都不发了。”

李晋连忙取出木盒，小心翼翼地给你分红。”

“别别别，这怎么好意思。”程晓连连摆手，觉得自己根本没帮上什么忙，“无功不受禄。”

“等卖了再说吧，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进展。”

“好。”

“那先这样？”

“嗯。”

看着程晓如释重负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李晋轻轻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前，他又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木盒，摇了摇头。

这一晚，终于卸下心事的程晓睡得格外香甜，那些光怪陆离的噩梦终于远离了她的梦境。

李晋拿着碎玉回到家里，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五十五了。他没开大灯，只拧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一屁股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长长舒了口气。

从包里掏出那个盒子，他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碎玉在暖黄的灯光下更显得格外黯淡，像蒙了一层永远擦不掉的灰尘。

“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灰败”他喃喃自语，起身从书桌抽屉里翻出放大镜，回到沙发上仔细端详。

他调整了好几个角度，让灯光从不同方向打在玉面上。透过放大镜，那些细密的纹路显得更加清晰了，可整块玉确实灰败得厉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李晋甚至觉得，这玉之前更糟糕——它现在这副模样，别说卖个好价钱，怕是连吴有成那样的老主顾都要起疑心。

一个荒诞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该不会是被程晓吸收了里面的灵气吧？

这想法让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真是网文看多了。”他摇摇头，把碎玉轻轻放在茶几上，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

等他回来时，碎玉静静躺在茶几上，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要与深色的桌面融为一体。他盯着它看了许久，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挺没意思的——折腾了这么一圈，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个看起来毫无价值的东西。

最终，他还是把碎玉重新放回了那个古朴的木盒里。“咔哒”一声轻响，盒盖合上。他把盒子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处理这件事。

“得想个合适的说法，让吴有成给搞出去。”他嘀咕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夜色渐深，那方木盒静静立在书桌上，再没有发出过一丝异样。里面的碎玉沉默着，仿佛之前所有的奇异现象都不过是场错觉。它就这样回归了沉寂，像一颗普通的碎玉，等待着无人知晓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