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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篇失窃寻物（第2页）

页目向称好，这才说：“我明天便要上路，奶奶您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三姑跟二伯一般马虎，还得您费心思好好管教这一双儿女了！”

页祖母听了笑说：“这么说我还得操劳了？”

页目向撒娇道：“我尽量快些回来。”

页祖母抚上他头发，叮嘱道：“你再多备些法器，总归稳妥些。在外不似舍源镇，别被人误用了善心。”

页目向劝慰笑道：“爷爷说与我指了两名同行，互相有照应，您也别担心了。”

页祖母一听便知是何人，奇怪道：“弈轩和煜朱若一起，我也放心了，只是这煜朱？”

“我也奇怪爷爷使了什么法子，叫我带上前几年的衣服，应该是早商量好，先替煜朱备着，我只消明早去后山出镇口等着就是。”

页祖母点头称好，页目向又轻挽着页祖母臂膀撒娇好一阵，这才罢了。

第二日晨光微亮，页长老便到了彦府门前。彦府地处舍源镇最北，背靠后山圈了一片马场，左右无邻居，独占分司巷。早年间彦家主事嫌铺路的温床石娇柔，就将分司巷翻修，都换做坚硬的白城石，故此处大不同于镇上其他地方。彦府前有十只石兽兵列分司巷两旁，獠牙可怖、庄严肃穆，黑色围檐如巨龙蜿蜒起伏通往远处天际，好一将军门第！

页长老叩门，一小仆来应他。听页长老只说要见主事，那小仆不敢怠慢，忙引了进去在前带路。彦府门府阔绰，进门却只见一派青草地和一长廊，那长廊九曲之势，不知通向，廊下不设围栏只立庭柱。小仆引着前行一段，忽而又转身后退一段，如此反复几回才见着府上主楼忽然立于草场之中。进入主楼，会客厅按八卦方位环设八椅，各靠一石屏风，屏风绣绘有人物画像。页长老只留意到乾坤二字屏上分别画着彦家祖上与当今元帅，其余则没细看。小仆将他请至巽椅上安坐，只说稍等片刻。又过了好一阵彦家主事才出来，边走边招呼一声久等，十分不恭。

页长老起身拱手拘礼，笑说：“打扰了。”

主事径直坐上离椅，冷声道：“长老怎么有空到彦府作客？”

页长老再次起身道：“特来向您求一个人。”

主事性情耿直，直截了当道：“你要煜朱作甚？”

页长老答：“自然为少年志向。”

主事不住大笑道：“长老您年过耄耋，何来少年？”

页长老也不恼，仍含笑道：“自有少年郎。”

主事叹道：“我大约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只是煜朱年刚十四，又是首氏这一支最后血脉，请恕我难以答应。”

页长老答道：“知晓煜朱金贵，所以不敢冒险。且不说如今后生可畏，稳镇山河，我予法器三件，可保无忧，单说煜朱天赋异禀，正如当年封景风采，只消稍加引导必成大器。。。。。。”

主事冷哼道：“长老这是哪里话？彦府自会教导，您为国为民，怎好劳烦？”

“龙与鲤混同生养，偶有金鲤飞跃龙门，一并迎出，您可知原身是龙是鱼？”

主事听罢半晌才继续说道：“长老能言善辩，镇上青年才俊极多，您尽可择其一，我就不留客了。”

页长老似不肯罢休仍在劝说，主事不敢硬赶也不曾松口，便一直僵持着。又过了一阵听得草场上收鼓鸣金，那主事起身离座佯装作要进别厅，回头讥讽道：“厨房已经备好了餐饭，长老是要留下用早吧？”

页长老静默两秒才说：“今日叨扰了。”

主事也松了口气，态度稍好，唤出另一小仆送页长老出府。

另一边，页目向和木弈轩半个钟头前便接到了从后山跑出的炎煜朱。

木弈轩奇道：“你从哪出来的？”

炎煜朱欣喜笑答：“我家马场连着后山，中间多得是没有围栏的缺口，点卯后找个空闲，怎么能拦得住我？”

页目向拉他过去问话：“我也要问你，你什么时候见的我爷爷，还想出这么一招？”

“大约是前天，我趁着门禁换班的时间差，上你家去寻你不在，遇到了页爷爷。他老人家便与我约好要与你做个伴。”他一边说着一边挽上二人胳膊，小跑往镇外去，“主事他们查的厉害，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出来玩，得快走，免得被抓回去！”等页长老出了彦府，三人已行至十几里外了。

木弈轩实在气喘，略放慢了些步脚，问炎煜朱说：“你家教怎么从来都这么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