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头皱得更紧,这群人渣!
她没有选择硬闯,那是最愚蠢的方式。
她走到走廊尽头的配电箱旁,找到对应顾云深房间的电路开关,毫不犹豫地拉下。
瞬间,整个楼层,尤其是顾云深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房间里立刻传来一阵骚动和咒骂声。
“怎么回事?!”
“妈的,跳闸了?”
“快去看看!”
沈清猗要的就是这短暂的混乱。她利用黑暗和人们对突发状况的本能反应,迅速用解码器撬开了房门(五星级酒店的门锁对她形同虚设),闪身而入,然后轻轻将门虚掩。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一片狼藉,酒杯碎片、撕破的衣物散落一地。
顾云深被按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嘴角渗血,眼神已经涣散,处于半昏迷状态,而那几个施暴者正因突然的黑暗而慌乱。
“谁?!”有人警觉地喝道。
沈清猗没有出声,她像一道幽灵,利用房间内的家具作为掩体,快速移动。
她手中多了一支强光手电和一支高压防狼电击器。
“噗——”一声轻响,强光手电猛地打开,直接照射向离她最近的那个制片人的眼睛。对方惨叫一声,瞬间致盲。
紧接着,她身形如电,欺近另一个正摸向手机想照明的人,电击器精准地戳在他的颈侧。那人剧烈地抽搐一下,软倒在地。
“有埋伏!”剩下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大叫。但他们失去了视觉优势,又在做亏心事,心慌意乱。
沈清猗如同暗夜中的修罗,冷静、高效地清除障碍。她没有下死手,但每一次出击都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她很清楚,她的目的不是杀人,是救人,并且制造混乱,让对方无法判断来了多少人。
混乱中,有人试图去抓顾云深作为人质,沈清猗眼疾手快,一枚小巧的麻醉针从袖□□出,命中那人的手臂。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到一分钟,房间内还能站着的,只剩下沈清猗。
她看也没看地上呻吟的几人,快步走到沙发前。
顾云深意识模糊,浑身滚烫,呼吸微弱,身上布满青紫的伤痕,显然还被下了药。濒死之际,他朦胧中感觉到一个身影靠近,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不同于那些施暴者的污浊。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一片冰冷的衣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沈清猗低头,看着那只抓住自己衣角的、骨节分明却布满伤痕的手,眼神复杂了一瞬,但立刻恢复冷静。
她掰开他的手,快速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必须立刻离开。
她利落地将顾云深背起(他比她想象中还要轻),用准备好的宽大外套罩住他,清理掉自己进来时可能留下的明显痕迹。
然后,她背着这个沉重的“战利品”,趁着黑暗和混乱尚未完全平息,沿着早已规划好的撤退路线——一条很少使用的员工通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奢华的囚笼。
夜色依旧浓重。
沈清猗开着不起眼的二手车,载着昏迷的顾云深,驶向她在市郊一个安保严密但鱼龙混杂的短租公寓。
那里,是她众多安全屋之一。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中那个脆弱得像瓷娃娃一样的男人,眼神冰冷。
救他,只是一场权衡利弊后的交易。
而这场交易,才刚刚开始。
她不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漂亮男人,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怎样的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