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学院:学生将在集体生活中学习如何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如何与强者合作,如何管理弱者,这些都是未来领袖的必修课。我们教导学生理解并尊重既定的社会规则与等级,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在极致安静的黑暗环境中,她微弱的喘息声拯救了频临崩溃的我。
她的手指柔软又纤长,骨节松软皮肤细嫩。通风管道里闭塞又狭窄,我带着她一点一点的回到了我应该待着的小黑屋,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说话。我们互相搀扶着下来,所幸这间小黑屋能够容纳下两个人。
“你是谁?”我问。
依然没有人回答,我摸了摸她的脸摸到了一手泪水,原来她一个人在默默的流泪,逐渐的,抽泣声变大,有种劫后余生般的破罐子破摔。
没关系的,我想。
“我在关禁闭。”我小声说。
哭泣声逐渐平息,传来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我知道,这里是禁闭房。”
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她的音色很特别,轻软清亮像百灵鸟。我在那个地方听过,昨晚我幸运的可以从那个地方早一点离开。但还有几个女生就没有我这么幸运。
想到那个地方,身上似乎又泛起了粘腻的感觉。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问:“你是那个叫……阿音的吗?你好像会唱歌……是吗?”
我感到她的身体霎时凝固,似乎非常的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她迟疑了一瞬,不确定的问:“你你也是……”
突然小黑屋的门被用力的敲打,监管者一排敲过去,吓得我们立刻噤声,这是传统项目了,被关禁闭的期间是不可以睡觉的,不定时会有人就像这样将禁闭的铁门依次敲一遍。
随时面临的惊吓和迫害会让人脑袋上有一根向上绷紧的弦,更加的紧张与焦虑。
阿音在我身边被吓得一抖,又过了很久继续说:“你昨晚在吗?”
“在的。”
她说:“我知道了,你是提早离开的那个人。”
我沉默了,那里的回忆过于痛苦,我并不想让那些场面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阿音轻声说:“我是从那边过来的,实验大楼那边。”
我心头一跳:“实验大楼?你是说实验大楼和禁闭房连着?”
“对!”
我仔细想了这里的地形,问她:“所以你在通风管道里……你是从通风管道过来的?”
“对,但要仔细找找,不是每条路都是通的。”
小黑屋的地形在学校里是一个独立的矮楼,虽然他确实与实验大楼离的很近,但他们之间还是有一点距离。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立刻解释了我的疑问:“三楼通风管道外墙可以爬过来,趁天黑没有人看到,刚好可以通向这边的管道。”
“但禁闭房比实验楼可难出去多了。”
她说:“对,我是碰巧跑过来的。”
我感到一丝疑惑,她的方向不对,目的也不应该是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