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姚不可置信,瞪着贾丰说:“你要干嘛?我家可给学校赞助了不少钱!”
贾丰嗤笑,“你知道这次你爸妈是怎么求着学校把你弄回来的?”
“你放屁!我爸妈怎么舍得?”
“那你怎么从6楼搬到4楼了?”
纪姚气急,疯狂挣扎:“只是住一段时间!”
贾丰拉着我在一边好整以暇的坐下,拉起我的衣服看了看伤口。指了指被手下抢下的电卷棒。
一旁的胖子上前把电卷棒拿过来递给贾丰,扭头嘲讽纪姚说:“你在外面玩死了人,你们家现在官司缠身了,还在这儿玩呢。”
纪姚惊惧交加,但依然不肯放弃挣扎。
贾丰看了看电卷棒,对我说:“我来教你这个学院的规则。”
他把电卷棒放在我手里,薄唇吐出恶魔般的低语:“烫回去。”
我耳边一阵轰鸣,电卷棒像个烫手山芋,我立刻放回贾丰的手里。
贾丰挑了挑眉说:“行。那你看着。”然后摆了摆手。
胖子上前和几个手下对着几人拳打脚踢。
我看着这场面感觉前所未有的不适,贾丰却不愿意让我好好看着,一把把我的头发拽到他的眼前,摸着我的脸上的伤口说:“好好保护你这张漂亮小脸蛋,再有下次你跟她们的下场一样。”
他喜怒无常的样子让我的痛苦袭上心头,我瞬间似乎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房间,身上开始泛起了粘腻的感觉。
不多时众人停手,几个女生已经狼狈不堪鼻青脸肿。贾丰脸色一板,拿起一边的记录册写了什么,说:“记这几个人在寝室打架斗殴,扣10分,今晚一起关禁闭。”
当‘关禁闭’三个字落下时,纪姚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关禁闭是所有惩罚中大家都最不愿意面临的惩罚。
完全的暗室,极小的方形空间,只能坐着不能躺着的设计,没有一点声音,没有时间的流动,没有食物和水,呆久了连精神都要崩溃。
今晚这个寝室涉及的所有人,一人一间房,连带着我,一起被关进了小黑屋。
关进来时大概接近午夜,要明早上课钟声响起才能放出去。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静音效果做的极好,连旁边人的鬼哭狼嚎都听不到,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鬼哭狼嚎。
黑暗吞噬的不仅是光线,还有我对时间、对自我、对一切的确信。
我的精神逐渐崩溃,据我进这所学院已经1个月了,每一天都是痛苦的循环。
我想回家,想看外面的世界。
突然,我听到了,及其微弱的,呼救声。
像是最里面的通风管道传来的。
我摸索着爬过去,踩着座椅在墙上摸,终于摸到了顶上的通风板,我小心的将板子卸下来,声音更加清晰了。
我踮起脚,努力爬上去,终于摸到了一手温热的头发。
一只手也无力地回握了我。
是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