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本来就有洁癖,这下更是来不及处理我,只好把我关去禁闭室。
在胖子的咆哮和众人的惊呼中,我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正合我意。
禁闭室一如既往的漆黑,我挪动着被教训后疼痛不堪的身体,努力的在漆黑的环境中摸索。
不出意外的话,密闭的禁闭室必然有向外的通风口,我只要找到通风口,我就能够冒险一搏爬到实验大楼!
我一寸寸的摸过去,果不其然,我摸到了一个与周边材质明显不同的直角边框,透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气流。
我尝试找出风口的开关,会是按钮的,把手的,还是隐藏式的?
但我一无所获,甚至连把锁都没有,四周漆黑一片,禁闭室一丝光线都没有,我看不到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
找不到开关,我总能把它砸坏吧?
“邦————!”
“邦————!”
“邦————!”
我用拳头疯狂地砸那面透着风的板。指骨很快传来碎裂般的痛感,但那块板只是发出沉闷的响声,纹丝不动。
寂静的房间只回荡着我捶打的声音,我甚至无法分辨这是什么材质。
该死的,这该死的禁闭室!
打不开的通风口彻底浇灭了我最后的念头。
我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冰冷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服刺进皮肤。全身的伤口在疯狂叫嚣,但都比不上心里弥散开的无尽的无力与绝望。
暗无天日的绝对寂静之下,我连肆意的发泄都像无力的挣扎。
最糟糕的事发生了,我在慌不择路的冲动下,彻底堵死了最后的路。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我默默的数着来自手上宋蝉腕表的声音。
生怕自己开始模糊对时间的感知。
实验楼前什么时间人最多呢?她会聪明的选一个人最多的时间吗?
我咬住嘴唇强行吞下即将无法控制的哽咽,我怕糟糕的情绪影响对时间的判断。
但我,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路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一分一秒的煎熬。
直到,禁闭室的铁门传来被清脆的敲击声。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从铁门门缝里透过来。
他说:“赵晴天,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吧。”
是木诚的声音。
转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