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认为,乔越不该和除他以外的人有联系。
这种想法很莫名,江临也清楚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他就是阻挡不了这种想法在心底不断生长,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独占欲。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江临有点头绪,更多的则是困惑……
江临不说话,戚则雨高兴自己占了上风,拉着乔越要走,但乔越见江临脸色不好,抽回手,走到江临旁边。
乔越:“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
戚则雨:“他不一直就垮起个批脸吗?你哪里看出他脸色不好的!”
唐泯见他们一直在一处墨迹,匆忙回来,拖上戚则雨:“天都快黑了,带路带路。”
戚则雨:“我要跟小乔一起。”
唐泯:“别一起了,我快饿死了,快去你的地盘好好招待我。”
唐泯连拖带拉,把戚则雨弄走了。乔越望着一直没说话的江临,又问了一次,“你不舒服吗?”
乔越以为江临会和刚才一样不回答,江临却大方承认。
“是不舒服。”江临说,“你和他站在一起,我就不舒服。”
江临又说:“你不要离他太近。”
江临说话是他一贯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乔越却听出别样的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说到,“戚则雨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我们之间也是正常朋友间的互动,你为什么会不舒服?为什么要我不要离他太近?”
乔越声音很轻,充满困惑。
江临低头去看他,表情少有的迷茫,两人都用迷惘的眼神对视着彼此,最后江临先移开目光。
江临说:“我不知道,但我会想明白。”
“等我想明白再告诉你。”江临说,“在我想明白前,你不要离戚则雨太近,最少保持这个距离。”
江临说到这,伸手比了一个他能接受的距离。
乔越想他有和朋友交流的自由,本想拒绝,但看江临一脸正经的比划距离,心底微微一动,回答了“好”。
两人暂时达成一致,继续上山。
唐泯虽然拖着戚则雨走了,但也没走多远,在前面一点等着他们一起上山,最终在天黑前几人到达祁阳山道观。
道观在山腰一片平坦地势上,面积不大,各项设施却是齐全。
戚则雨领着几人刚踏进道观,就看见道观院子树下,一条拇指粗细的麻绳捆着三个人,他们正扭着奇怪的姿势试图挣脱困着他们的绳子,但是无果。
“这是?”指着几人,唐泯率先发问。
“那几个想害我的白眼狼啊!”戚则雨走到被捆人的面前,挨个踢了两脚,“我一共救了四个人,四个人一起合伙害我,我先在山上抓了这几个,碰到你们那个跑太快,才让我追到了山下。”
这么一解释,几人全明白了。
乔越问:“这几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是用你的方法。”戚则雨说,“这次让我玩玩。”
戚则雨说着兴奋地跑进道观,飞快拿出一些观里没卖出去的符纸和一桶冷水,烧了符纸混在水里,给几人灌下去后,又恐吓一番,最后操纵着堕落者将这几人驱逐下山。
做完这些,天彻底黑了,因为有客人,戚则雨奢侈了一把,搬出一台发电机。
发电机的声音响起时,被打开的灯光亮起,那一点点光亮在黑夜的山间微不足道,却让这几日连续奔逃的人生出慰藉。
唐泯饿了,他问戚则雨,“我看到你们这有柴火灶,能用吗?我能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吗?”
一旁的乔越听到也跟着附和,“可以吗?”
城区除了水,其余生活保障全断,他们都啃了好几天干粮,对热腾腾的饭菜充满渴望。
戚则雨过了几天孤家寡人的生活,乔越来找他,他很高兴,他们观里有养家禽,便大手一挥,“完全没问题,我再去杀只鸡加餐。”
听到加餐,唐泯眼睛都有光了。
道观除了养有家禽,还有一块菜地,种着时令蔬菜,观里离观渔镇有距离,每次米面干粮采购都很充足,导致观里的食材非常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