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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青否(第2页)

“哪个帝姬?胡说八道!”宋情色厉内荏地反驳,心里却开始打鼓,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树上的小女孩。

葛睐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喏,树上那位,四帝姬殿下。怎么,宋大少爷进宫半年,光顾着找茬唱戏,连冷宫里还住着位金枝玉叶都不知道?”

宋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树上的易减知。女孩穿着半旧的靛青棉袄,身形单薄,小脸冻得有些发红,但那双眼睛异常明亮沉静,像两块浸在深潭里的墨玉。

宋情被这眼神看得心头莫名发虚,强撑着嗤笑一声:“帝姬?就她?生在这种腌臜菜地里,一股子寒酸气!谁知道是真是假?怕不是个没爹没娘的野……”

“嗖——啪!”

一颗花生精准地砸在宋情那锦缎披肩上,留下一点不起眼的泥痕,然后滚落在菜畦的泥土里。

是葛睐今扔的。

她脸上那点促狭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嘴巴放干净点,宋少爷。再敢对殿下不敬,下次砸的就不是你的衣服了。”

她的手指间,还夹着几颗花生。

宋情看着披风上那点污迹,又惊又怒,这可是陛下赏的!

他指着葛睐今,气得声音都变调了:“你!你竟敢弄脏御赐之物!宋福!你是死人吗?给我抓住她!”

宋福急得满头大汗,想上前又不敢,只能死死拉住宋情的袖子,压低声音急道:“卫仙!少爷!使不得啊!那位要真是帝姬……您想想雪宣仪!想想乐安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易减知动了。她抱着凉风,动作轻巧如一片落叶,从粗粝的树干上滑下,稳稳地落在地面铺着的一层干枯豆叶上。

她先仔细地掸了掸衣角沾上的褐色树皮碎屑和几片枯叶,然后才抬起眼看向宋情:

“卫仙宋氏,正六品。见帝姬,按规当行礼。”

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这句话不至于吓倒宋情,只是奇异地让他想到了易殊观。

入宫前,他只在几年前远远见过那位年轻的帝王一面。那时,易殊观也是这般,一句简单的话语落下,便令无数官员纷纷跪伏。哪怕不合礼制,她也力排众议,执意收养了那对战死将领的遗孤——姜影,也就是如今的景世子。

那一句话,也让当时的宋怀青变为了如今宋情。

他看着易减知的眼睛,再看看旁边明显以这小女孩为尊的葛睐今,还有身边急得快哭出来的宋福……时雪迟那张笑里藏刀的脸和易骋怀冷冷的目光在他脑子里闪过。

一股巨大的羞恼、后怕和一种‘怎么又惹到不该惹的人’的委屈涌上心头。他指着易减知和葛睐今,精心打理的脸涨得通红:“你、你们……好!好得很!”

他想骂,但想到可能的后果,终究没敢再吐出更难听的话。最终,他只是狠狠一跺脚,用力裹紧身上华贵的披肩,对宋福吼道:“走!晦气!本卫仙不跟你们计较!”

说罢气冲冲地转身,因为气昏头又委屈,踩进了菜畦刚浇过水的湿地,又羞愤地用力跺了跺脚,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屋,砰地一声甩上了被修补无数遍的破旧木门。

秋风卷过庭院,豆荚互相磕碰,发出单调的咔啦声。易减知独自站在原地,安抚怀中温热的凉风。

方才的闹剧似乎并未消耗她太多力气,但小小的身躯在冷风里依然显得单薄。

葛睐今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弯腰捡起地上那颗砸过宋情披风的花生,吹了吹土,剥开壳,把果仁塞进嘴里嚼着,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嗤笑一声:“晦气是走了,地方可占着呢。”

她转向易减知,下巴朝那扇被宋情霸占的主屋门扬了扬,“殿下,咱的窝让人鸠占鹊巢了。”

易减知没说话,只是抱着凉风,平静地走向那扇破旧的木门。

葛睐今立刻会意,几步跟上,顺手抄起了倚在阿斗柏树干旁的一把锄头,那是她们为翻菜地自制的。

走到门前,葛睐今毫不客气地用锄头柄“哐哐哐”地敲在门板上:“开门!两位。”

门内一阵慌乱的窸窣声。

过了片刻,门拉开一条缝,宋福紧张又讨好:“姑娘,殿下,我们卫仙需要静思……”

他试图挡在门口,葛睐今直接用锄头柄顶开了门缝,力道之大让宋福踉跄后退。

她探头进去,只见宋情一脸惊怒地站在屋子中央,地上散落着他带来的箱笼,原本葛睐今和易减知简单但整洁的床铺被翻得一团乱,显然是宋福刚才在慌忙整理。

“静思?”葛睐今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被弄乱的床铺和散落在地的米罐上,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静思到别人床上去了?”

宋情被吓退了一步,强撑道:“放肆!本卫仙看这屋子还算能落脚,暂住一下怎么了?这破地方难道还有更好的屋子不成?”

“更好的没有,”易减知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但这是我们的。”

“东西放回原处,”她扫了一眼宋情靴子上带进来的泥泞和菜叶,以及翻箱倒柜留下的污痕,“弄脏的地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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