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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第3页）

祂却沉默了。这个问题想过的，想过很多次。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就要把答案告诉你了。

但……

祂突然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了。

寻渊言等了大概两分钟。

“我明白了。”寻渊言尽量让声音温和一些“那你想告诉自己吗？”

灵不明白那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想着自己也许该继续逃跑。被追逐这么久，产生的愤怒情绪逐渐涌上心头。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发狂了一样。但也许祂真的太累了，最后也没再动，只是坐起身来，徒劳地将头埋进膝窝，祂不想把情绪表现出来。祂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祂不知道，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吧……”寻渊言干脆坐在祂旁边“你想离开，对吗？”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调才对，但灵却把头埋的更深了些。

烛莳闲在旁边看了很久了，这时也走了过来，同样伸手摸了摸祂的脑袋，毛茸茸的。“你那不废话吗？”烛莳闲看向寻渊言。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寻渊言仍然看着祂“也许你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别的地方……]

虽然他没有再说别的话，但灵认为那些话有别的意思，祂觉得这个人想带祂走。真是可笑，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能随意跟着一个陌生人？但灵却又唾弃自己，凭什么认为别人会带祂走？这太自大了。

祂不会走的！祂会在这里待一辈子！

再也不会离开！

灵在内心重复这几句话，仿佛要将声音碾碎。但连上天都不帮祂，在这种时候刮起了一阵风。

叮——

叮——

灵仿佛听见了来自远方又无比清脆的声音。但祂知道那是自己的想象，周围明明那么安静，不会有声音的。

所以自己也绝对不会离开！

祂也不管自己的逻辑到底乱不乱了，只是本能的害怕这种未知的改变——即使祂自己也很期待。

但……

祂缓缓吸气。

也许是寻渊言说的太过自信了，又也许是风声太过清凉，导致幻觉更加明显。

祂居然荒唐地觉得不应该让别人难堪。

所以……

所以……

“一起走吧？”寻渊言再度看向从手臂中抬起头的祂。

灵只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角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