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个穷鬼,怪不得落草为寇。”
寧越撇著嘴,將几百两小钱收入囊中,此外还有一幅写著密密麻麻小字的布卷,寧越只是简单得扫了两眼,就咧嘴笑了起来。
截脉擒龙——这似乎是一门地品功法!
人无横財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寧越此刻终於理解了有人为什么爱当山匪。
没说的,来財是真快!
地品功法,若是在一些小世家的手中,甚至会被当成传家秘术收藏,非嫡系子弟不得习练,而到了某些高手的手中,则是不肯轻易示人的杀手鐧。
寧越在军中廝混了一年多,也没听说过哪位同僚能习练这个等级的功法,甚至军功兑换簿上也没有。
当然这与地品功法修行要求高,修行难度大,有很大关係。
也侧面说明了此类功法的珍贵与强大!
拉下面巾,寧越对照著脑海中的记忆,仔细辨认,確是禿头山的山匪,排行老二。
然后他割下首级,拿黑衣包裹著,拎在了手中。
也不知一位二当家的头颅能换几个二等功?但悬赏的两千两纹银算是稳稳到手了。
处理完了收尾,寧越没有停留,而是疾步向著內城而去。
敌人连锻骨境的高手都出动了,寧越自问他这点修为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单杀山贼,丝血翻盘的滋味固然痛快,收穫也奇高,但危险太大,而且寧越大部分时间都是个穷鬼,所以可一不可再。
单打独斗又哪里比得了人多势眾,一起围殴来的香。
只是也不知自家上司对上锻骨境能撑多久?
。。。。。。
“这就撑不住了?”薛仁肩头扛刀,用脚踢了踢眼前死狗一般瘫软的山匪老大。
独眼山大王早已不復刚才的猖狂,夜行服被斩的七零八碎,交织错节的刀痕密布周身上下,原本膨胀的身躯也和泄了气一样回归正常,倒显得有些瘦弱。
只是似乎也只剩下一口气尚在了。
若非想留个活口,薛仁没必要废这么大功夫。
“福伯!”
“老奴在!”一名黑袍老者,游魂一般瞬移到了薛仁面前。
“刚刚拦住你的人可曾看清楚来路?”
福伯的手中捻起一缕布条,说道:“此二人武功不在老奴之下,而且所学甚杂,故意藏踪隱跡,让人难辨。为保少爷安全,我只能全力出手,无暇顾及其他。”
薛仁的眼中闪著寒光。
“为了对付我,竟捨得动用两个换血境的高手,呵呵,还真看得起我薛家。”
整个固城,能躋身换血境的武者都寥寥无几,在军中至少是千户一职,除了四大家族和城主府。
等閒的势力能突破易筋,躋身锻骨境已是极为难得,天赋、根骨还有最宝贵的机缘缺一不可。
今夜若非福伯拼命挡住了对方的两位大敌,寧越二人又相继引走了敌酋,此战怕是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对了,他们两人如何了?”
“寧越临战突破,借偷袭之力,一刀斩敌。如今已经去內城门报信了。”福伯的声音至今难掩惊讶。
“什么?!”薛仁的心中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