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珩陷在单人沙发里,周身笼罩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端著酒杯,眼神放空地盯著杯中晃动的液体。
眉宇间写满了显而易见的烦躁。
那天明明已经快要捅破窗户纸了。
饭也吃了,会也约了,吻也接了。
但最后还是搞砸了。
搞砸就算了,还被妹妹造谣,让大哥二哥误会自己要自杀。
回家还被罚站,还挨了打。
这些就算了,沈明珠这个女人又开始躲著自己。
路简珩就纳闷了,沈明珠是属泥鰍的吗?
几年前没抓住,不可能几年后还抓不住啊。。。
旁边几个相熟的公子哥端著酒杯凑过来,看著他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哟,路三少,这脸拉得比马脸还长,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旧爱唄。”
“嘖嘖,情场浪子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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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著。
谢翊坐在不远处,慢悠悠喝了口酒,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懒洋洋飘过来:“別管他,他今天cos悲伤青蛙。”
“噗。。。谢羽毛,你他妈是不是偷偷去参加新说唱了?玩上押韵了还。”
“说唱个头。”谢翊翻了个白眼。
“真不劝劝?”另一个看著路简珩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担忧。
谢翊放下酒杯,耸耸肩:“不用劝,理他干嘛?他的世界。。。正在下雨呢。”
眾人鬨笑起来,继续喝酒聊天。
谢翊端著酒杯,晃悠到路简珩身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他侧头,看著路简珩阴沉的脸,压低声音,带著幸灾乐祸的调侃:“还没追到啊?”
路简珩猛地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著喉咙。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带著点被戳破的恼怒:“追个屁!老子什么时候追过別人?向来都是別人追我!”
谢翊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作吧,你就作吧,作死你!”
他顿了顿,看著路简珩油盐不进的样子,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喂,真这么烦?我有个主意能引蛇出洞,要不要试试?”
路简珩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狐疑抬起头,看向谢翊,眼神里带著审视:“放!”
谢翊凑近了些,勾起一抹笑:“你装醉。”
他指了指路简珩手里的酒杯:“然后,我给沈明珠打电话,就说你喝得烂醉如泥,抱著个女人死活不撒手,嘴里还一个劲儿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