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轻这几年跟着家里人做生意,攒了不少小金库,当她开着顶配大g送童弋祯去高铁站时,她心理还是不免有些小小的震动。一直知道陈卿轻家里条件好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来当年她大小姐的称呼真不是白叫的。
钱果然是气质最好的补品,卿轻现在比大学更自信张扬了。
“可惜你今天就要回去,不然直接来我家住几天,我带你好好玩一玩。”
逛了大半天,陈卿轻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童弋祯低头笑了笑,心里随即有些失落,她已经意识到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向前跑,只有她呆呆循着一条路往下走,二十七岁还要在别人家借宿。
“对了祯祯,你上午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单身?”语气疑惑同时带着微微探究的八卦意味。
“嗯,平时很忙没时间谈。”语气公允。
“不应该啊?咱毕业的时候不是有个帅哥给你送花来着,你当时不还收了发在寝室群里?”
陈卿轻透过后视镜观察童弋祯的表情。
之前读书的时候,童弋祯就一直是寝室里最乖的那个,虽然那时候也有不少人向她表白,但她愣是一个也没答应,久而久之还传出些不太好的传闻。
“花?”
童弋祯仔细回忆了一下,想起当年k大毕业典礼结束后,同社团的学弟确实送了花束给她,但自己并没有接受他的表白,花束送给宿管阿姨摆了:
“什么花,我应该没收过男生的花才对。”
“你忘啦?就那束蓝紫的花束,你发在咱群里,还发了句毕业快乐来着。”
童弋祯仔细一想,是有这么回事:“那束花不是你们送的吗?放在我的桌上?”
陈卿轻“嘿嘿”尴尬笑了两声:
“害,看来是个乌龙。那不是我们送的,是个没见过的男生,特意等在咱寝室楼下,我当时拍完毕业照回来看他长得特别合我胃口,本来想上去加个v的,没想到他反倒找我帮忙,问我认不认识你。”
陈卿轻没注意童弋祯的表情越说越起劲:
“当时真的贼尴尬,我一听到你的名字立马就萎了,朋友妻不可欺啊!所以才好心帮他送花的,那会儿你还没回来呢。”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一栋,我应该不认识他才对,之后也没人和我联系说有关花的事情。”
童弋祯感到莫名其妙,早知道这束花是陌生男人送的她一定不会收。
“名字人家也没说啊,何况这么长时间了,就是说了我也早忘了。我想他应该是一路问过来的,咱们院的女生不是都住4栋嘛,倒也不难找。我当时看你在群里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一直以为你谈恋爱了。”
“没有的事。”
童弋祯苦笑,她从k大毕业后又去n大读了几年学硕,一毕业就进了报社,忙得陀螺一般脚不沾地,哪有时间谈恋爱。
上了高铁,童弋祯还是没想通那个送花的男生是谁?为什么要送给她,又为什么送了花却不和她说明心意。想着想着就开始犯困,正要调整座椅休息,就看到朋友圈弹出的提示。
她点开小红点一看,一分钟前徐稚闻赞了她和陈卿轻的那条朋友圈合照。
她忍不住又将照片点开,放大看了看自己的脸,连着外采几天眼下有些发青,心下感叹还好今天出门化了淡妆……
徐稚闻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滑动屏幕,将照片存了一份,又特地将只有童弋祯的那半裁下来另存。
双指放大,看见有花瓣落在她的发梢,他的手指在那处擦过,想帮她拂去,收回手时,女孩唇边牵动的笑浅淡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