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站在厨房门口和坐在椅子上的波本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原因无他,全是因为坐在客厅看书的那位。
三原真下脸色算不上太好,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在不停震动。
但他没理,依旧盯着手里的《资本论》在看。
桌子上的手机震了十几秒后,似乎发现它的主人真的不会接起它,便安静了下来。
但不过几秒,属于波本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还没动作,就听见三原真下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不准接。”
波本拿起电话的手一顿,然后自如地挂掉。
挂掉后,他还转头看向苏格兰,眼里还有未退的笑意。
诸伏景光看见自家幼驯染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蓝色的眸子无奈地看向自己的手机,果然不过几秒,他的手机也叫了起来。
跟催命似的。
三原真下斜看着苏格兰,眼神里面的意味很明显——就是不准接。
他摊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刚想效仿波本挂掉,却在看见来电名称的时候犹豫了。
“……是琴酒。”他对着沙发上的人说。
三原真下皱了下眉,把那本《资本论》该在自己脸上,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接吧。”
苏格兰接通电话。
“琴酒?”他打开手机免提叫道。
“嗯,是我,”琴酒的声音伴着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威雀在你身边吗?”
苏格兰和波本对视一眼,默契的将眼神对准了在沙发躺尸的三原真下,他还未说话,三原真下就先他一步出声:“他不在,他死了。”
“……”
波本和苏格兰此刻竟奇怪地感觉到了千里之外琴酒的无语。
“把手机给他,苏格兰。”琴酒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格兰看向三原真下,见他没有反对,就走过去把手机递过去。
三原真下掀开脸上的书,极其不耐地啧了一下,然后接过苏格兰的手机,整个人跟会冒黑气一样,顺手把免提关了。
“什么事?”三原真下道,他决定先发制人,“如果是让我放过百利甜的事免谈。”
“……”他听见琴酒深呼吸了,“别这么无聊,威雀。”
“我不关心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是百利甜下个任务要协助我,别在我的任务时间搞事。”
三原真下轻笑一声,墨绿色的眼睛里是嗜血的冰冷:“就准他来破坏我的任务,不准我破坏他的任务?”
“想得美,你告诉他,他要是在自己腹部开一枪,我就不参合你们的任务。”
不等琴酒回话,他就先一步挂了。
“你好像很介意百利甜打伤了你的任务目标啊,威雀。”波本暗戳戳开口。
“我讨厌有人来破坏我的计划,染指我的所有物,你明白吗?波本,”三原真下语气冰冷,“那个警察现在是我的任务目标,他所有的毁灭都应该由我带去。”
波本挑挑眉,没想到他是这种想法。
他们刻意不去复盘这次计划,也不想三原真下去复盘。
苏格兰拿回自己的手机,见应该没什么事了,正准备出门,却被三原真下叫住了。
“苏格兰,百利甜手腕上的枪伤是你干的吧?”
他的声音冰冷,像毒蛇绕在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