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邸里有得罪过遥月村的人,这个人不光得罪了村子,还与村子有非一般的仇恨纠葛。”宫邵似笑非笑,道,“遥月村人惯用蛇虫。蛇雨,虫灾,这些?伎俩,不难分?辨。”
楚秋沉吟,道:“但这府邸里的人,是怎么跟村子搭上干系的?”
“谁知道呢。”宫邵嗤笑。
这年头,又不是只有江湖人才能得罪江湖人,恩怨又不是只存在于江湖之中。
他想着?,微微眯起眼。
江知缇又将那只晕过去的蝎子翻了个身,她凝视着?蝎子的尾钩,神情有些?淡淡。
另一旁的淇水在给重剑缠布条,听见宫邵说起遥月村,倒是抬起头,看向宫邵,眼神有一瞬的茫然。
他如若没记错,师父有说过宫邵的来历。
宫邵貌似是从遥月村里出来的——准确地?说,是被师父从遥月村里捡出来的。
可为什么宫邵不与大家说这个?
……
夜深。
啪嗒,啪嗒,啪嗒。
先远后?近,从几不可闻,到逐渐显然,杂乱且有些?许慌乱,一前一后?紧逼着?不放的脚步声在夜色里危险而?莫测。
有人飞身一掠,凛凛下又有一记寒光而?过,随后?又有一声野畜嘶鸣,撕裂血肉的沉闷,似是挡住了暗处飞来的利器。
身裹黑袍的妇人跑动时动作不如往时干脆利落,她受了伤,但还在往前跑着?,黑袍拖地?下,是一路蜿蜒的血迹。
船夫替她挡住了大部?分?追杀,为了尽可能摆脱剩余的杀手,她钻入了错综复杂的巷道里。
但同时也给本就受了伤的她增添逃脱的困难。
后?面的杀手穷追不舍,已经不是她放出毒蛇蛊虫便能解决的了。这些?杀手训练有素,从一开始便向他们设下埋伏。
她本就活不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