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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 黑月光4(第3页)

Oscar微微张开了唇,一口气吸进去,半是冰凉半是温热,卡在喉咙里。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过于直接的“缘分”,就看到前台的女孩笑着,非常自然地转过头,望向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方向,扬了扬下巴,“喏,他在那。”

Oscar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然后又加速补了回来。

Lavelle就站在那里。他像是刚走下几级台阶,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古朴的木制扶手上,身上套着一件厚厚的深色羊毛衫,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他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看到Oscar,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像雪地上突然掠过的鸟影。

但那点情绪很快就被他惯常的、近乎淡漠的平静覆盖了。他显然没有丝毫打算要过问Oscar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南半球偏僻小镇的民宿里。

Oscar注意到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像是要出门。“Lavelle,”他抢先开口,声音在这温暖的室内显得有点干,“你要出去?”

Lavelle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秒,冷淡地应道,“嗯。去趟超市,补点东西。”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对方毫无关系的事实。

Oscar一点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如果Lavelle此刻对他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关切地问他为何而来,那他才真的会觉得见鬼了,需要立刻检查一下是不是新西兰的雪有什么致幻效果。他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是正常的Lavelle。

“我可以一起去吗?”Oscar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自然得仿佛早已计划好,“我刚好也有些东西想买。”

Lavelle看了他两秒钟,似乎是在评估这个要求的麻烦程度,最终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算是默许,然后转身继续下楼。

黑暗的夜晚,能见度很低,只有路面积雪反射着微弱的天光。

Lavelle开着一辆看起来相当可靠的黑色越野车,轮胎碾过压实积雪的路面,发出另一种更沉闷的声响。

车头灯射出两道明黄色的光柱,刺破前方的黑暗,偶尔有对面来车的红色尾灯像朦胧的雾灯一样掠过,在漫天皆白的背景下,形成一种孤寂而纯粹的美感。

车厢内很安静,只有引擎的低吼和暖气出风的细微声响。Lavelle专注地开着车,丝毫没有要开启话题的意思。Oscar也不急,他看着窗外飞逝的、被积雪覆盖的松林和远处山脉模糊而巨大的轮廓,心里那种“我到底在这儿干嘛”的荒谬感又浮现出来,但奇异地,并不让人烦躁。

采购过程高效而沉默。Lavelle显然目标明确,拿的都是些基础的食材、瓶装水和一些耐储存的罐头食品。Oscar则漫无目的地往篮子里扔了些零食和饮料,心思完全不在购物上。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塞满了购物袋,散发着塑料和新鲜食物的混合气味。越野车再次驶入那片寂静的黑暗。

Oscar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侧过头,看着Lavelle被窗外流动光影勾勒出的冷淡侧脸。

“你不好奇吗?”他问,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很清晰,“我怎么会在这儿?”

Lavelle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他才微微偏过头,看了Oscar一眼。那眼神很深,像结了冰的湖面,看不清底下的情绪。“你想告诉我吗?”他反问,语气平淡无奇,却带着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回避。

Oscar愣了一下,随即唇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一个浅浅的、了然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有点好笑,也有点意思。“不了,”他转回头看向前方被车灯照亮的雪路,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

这一次,Lavelle没有回应。但Oscar似乎感觉到,车厢里那种紧绷的、完全公事公办的氛围,微妙地松动了一丝丝,只是那么一丝丝。

回到民宿,不知是谁先提议的,或许是因为那些新鲜的食材,或许是因为这异国他乡的雪夜太过寒冷需要一点热源,他们最终一起在民宿的公共厨房里弄了一顿极其简单的火锅。说是火锅,其实就是一个深锅加了水,扔进去一些火锅底料,然后把食材涮熟。

食物的热气氤氲开来,模糊了窗户玻璃,也似乎柔和了Lavelle脸部过于锐利的线条。Oscar隔着蒸汽看着他,又问了一个盘旋已久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喜欢看雪?跑这么远来这里。”

Lavelle正夹起一片牛肉,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瞥了Oscar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清晰的无奈,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简短地回答,“喜欢。”然后把肉片塞进嘴里,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但Oscar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停顿。他不再追问,只是心里默默想着:他喜欢的或许不是雪本身。

他像雪。总是独自一人,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仿佛与世界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他似有似无,难以捉摸,却又像雪地里的那一抹白,存在感强烈到无法忽视,纯粹,却也极易被染上其他颜色,或者……被温暖融化。

24年赛季结束时,Max毫无悬念地再次加冕WDC。Lavelle?他又输了。积分榜第二,一个无数车手梦寐以求却终其一生无法触及的高度,但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又一次“习惯性”的失败。

镜头扫过他时,他脸上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没有失落,没有愤怒,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但Oscar就是知道,他在伤心。那种伤心不是外放的,而是内敛的,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沉入湖底,表面波澜不惊,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湖底的生态。

Oscar站在P房的角落,看着被一些人围住的Lavelle。Russell正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在说着安慰和鼓励的话;Lando站在稍近的地方,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满溢出来,欲言又止;而Charles,则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那眼神复杂得像一本写了太多年的书,充满了无需言语的了解和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纠葛。

Oscar想上前。他想穿过那些人,走到Lavelle面前,或许只是简单地说一句“你已经很棒了”,或者甚至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那里。但他最终没有动。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对于Lavelle来说,只是一个充分的——存在于此,目睹一切——但绝非必要的存在。他的安慰,他的存在,并非Lavelle此刻需要或期待的东西。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心里那种复杂的好奇感,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遥远的共鸣,变得更加浓重了。

这场始于好奇的南半球雪夜之旅,似乎并没有解答他最初的疑问,反而在他心里埋下了更多、更深的谜团。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沦陷于这片冰冷而迷人的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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