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邦就这么看着,自家小叔被放在地上,右小腿处被劈得焦成了大块腐肉,整个人气息奄奄的,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怒视起一旁的祝晏,喝斥道:“是不是你这疯婆娘做了什么,好端端的,大家伙怎么会被天公劈?”
“什么事都赖我?”祝晏撇撇嘴,“我们避雨避得好好的,明明是你小叔非要跑出去,害得大家被他连累。”
对死者要有敬畏之心……反正他都快要死了,还是先给嘴下积点德。
祝晏心道。
在他们争吵之际,莫停注意到了他们来时的方向,那儿尾随来一完好无损的人。
温淑琴?
在笑,还是讥笑。
一旁的江秀兰也见着了,便问:“那姑娘呢?跟你们一块出来的,怎么身上什么事也没有。”
干干净净的,焦不了一点。
身形愈加清晰,现于众人面前,后因情况大相径庭而遭了小小非议。
“她呀,避雨时碰上的。”许文涛解释道。
许建邦不信:“怎会那么巧!”
要知道,自家小叔前脚出门,这温淑琴可是后秒就离开了许家,要说其间什么事也没,这恐怕很难说服他吧。
祝晏翻了一眼白目,整理着头发:“拜托,别想的每个人,都跟你叔一样龌蹉,人家姑娘是真恰巧一块避雨的。”
说着说着便生了气,又道。
“若非要计较,那也只是因为她没拦你叔冒险,才没跟着一起遭殃。”
某人疯了魔般,跑到高地空处引雷,好死不死,真惹了天公大怒。
没等许建邦回应,其中就有人叫骂道:“老幺脑子肯定是坏掉了!”
“哎呦真的是,怎么能这么说年轻人!”
“难道不是?”
“我们差点就死了!”
“你还要为他求情吗!”
……
几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各持己见,争得不可开交,一时间都忘了还有余人。
“都别吵了,先给绍辉处理伤口吧,就让这么让它烂下去,早晚都得截肢。”
江秀兰提醒道。
许建邦欲言又止,碍于局势没再追责,只着急道:“有谁带刀了,快拿出来!”
“……”
死一般的寂静。
刹那间,“吱呀”地一声,稀稀疏疏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名叫老汉头的中年男人从走了出来。
“诶?怎么这么多人。”
老汉头颅顶秃秃的没什么毛,被解的衣衫也没系上,左右被风吹着来回摆动,似在宣告某种胜利。
“好侄啊,谢谢你送来的女人。”
他一从人群见到许建邦,就立马咧开大嘴,不断从发了黄的齿缝里流出笑意。
此话一出,众人包括莫停在内,都意识到他话里的严重性——许建邦这畜生居然又在拐卖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