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弼川发现了仿生人的好处,受伤了不会流血,依旧活动自如。
他扛起崩溃了的金郁向圆圆走去。
甲子零壹寸步不离亦步亦趋地滑行在岳弼川身边,他露出稚嫩茫然的神色:“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九,你告诉我,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岳弼川:“……”
岳弼川蹲下身,圆圆躺在地上,手肘和背部有擦伤,小脸红通通,全身发烫,眼睛肿在一起,圆圆奋力睁开双眼也只能看到一条缝,这孩子现在哭声都微弱了,岳弼川的心渐渐发沉。
难道还是留不住吗,怎样才能治好他?
岳弼川想划开手腕放血给他喝,但是他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甲子零壹?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去咬过它,岳弼川看向怀里的金郁。
金郁正露出一双茫然又慌张的眼看他,发现岳弼川的注视立马低下头。
甲子零壹穷追不舍,把脑袋靠在岳弼川肩头问金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金郁搂在岳弼川脖子上的手握得更加紧了:“啊——”
“你……问什么……”
岳弼川转动一个方向,不让甲子零壹看见金郁,他皱起一双浓眉:“别理它。”
甲子零壹再次歪了歪头,它想起在金郁家电视上看到的广告:男人、女人、三个小孩和一只狗在草坪上奔跑野餐,几个人合力喊出:爱的人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们是一家人。
甲子零壹修长的手指在岳弼川背上摩挲,它百思不得其解,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家……我的孩子。”甲子零壹伸出手指想要去碰金郁。
金郁脸都被吓白了,甲子零壹好像发现猎物的黄鼠狼,它左右扭着头换到另一边,惨白的脸几乎贴在金郁脸上:“我的女儿,告诉我,‘救救我’是什么意思?”
金郁瞪圆了眼睛,她从岳弼川怀里跳出来,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女儿?!”
她忽然扭头看向身边那个状似正常的英俊男人,他未发一言,金郁心中渐渐明了,她确定了,这也是一个疯子。
金郁定了定神,握住岳弼川的手,接着慢慢地、缓缓地将岳弼川的手拉到自己丰满的胸脯上,努力忽视一旁污染物灼热的目光:“哥哥,……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肯抱我,只要你肯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以前是大明星的时候,多少人求着我看一眼……现在我只看你,好不好?”
岳弼川揪住金郁胸口的衣料,金郁努力挤出一抹笑。
岳弼川将她的衣服往上提了提,遮盖住她裸露的半个胸脯。
金郁不甘心地再次握住岳弼川宽厚的手掌:“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我……”
岳弼川站起身,目光沉沉,金郁有些瑟缩,她挡在圆圆身前,惧怕岳弼川会伤害自己和这个婴儿。
忽然,那人形怪物出手了。
甲子零壹一把抓住岳弼川的手——放到它的胸口,触感黏湿,岳弼川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去。
甲子零壹又抓住了金郁的手,金郁表情扭曲地眼睁睁看到自己手被拽到了甲子零壹的胸口。甲子零壹张开嘴,吐出一个泡泡,它说:“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