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很难想像,曾经那位清贵之女,如今竟会变得如此难以捉摸,言行真假难辨。
而她现在也的確更美、更娇艷了,更透著一股烟视媚行的勾人风情,可也让他更加心疼了。
这两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他心中隱隱作痛,目光凝在薛綰綰身上,满是疼惜与爱怜。
“想听。”
薛綰綰敏锐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很快恢復成那一抹嫵媚笑意。
她微微偏头,朱唇轻启,笑得妖嬈。
“真话就是,你猜?”
楚奕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那杂种柳乘风视薛綰綰为禁臠,想来也不会让其他男人在琉璃坊染指半分。
柳氏的名头,还是可以震慑不少上京权贵的。
更何况,薛老师儘管沦落风尘,可心气之高,也决不允许她自甘墮落。
关心则乱啊。
想楚奕进屋见到薛綰綰后,心就乱了,这才会从一开始就被她牵著鼻子走。
旋即,他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说道:“薛老师,让学生给你赎身吧。”
薛綰綰隨意的打了个哈欠,斜睨了他一眼,娇笑著调侃。
“楚大人,你知道给妾赎身要多少两黄金吗?”
她伸出了一根青葱玉指。
“一万两黄金。”
“你有吗?”
楚奕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道:“薛老师,学生还真有这一万两黄金,也愿意拿出来给你赎身。”
不就是十万贯,他现在真不差这点钱。
再者说,拋去两人之间的浓厚师生关係,光是將薛綰綰赎身,未来得到的就远不止这十万贯。
薛綰綰迎著楚奕灼灼的目光,很是惊讶对方居然这么有钱了。
而且,她看得出他是真的想给自己赎身。
这位魁小娘子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忽又掩唇一笑,將话题轻轻带过。
“楚大人,且看你今日的评弹教得如何?”
楚奕见她避而不谈,不由得皱了皱眉。
按道理,薛綰綰一刻都不会愿意呆在这里的。
现在她有机会可以赎身,怎么会拒绝,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