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节奏地赶着路,估计是看不太清楚,走到很慢。
“阑兄,方才那大哥说什么来着?”赵言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生活多久,说不定十天半月,他总不能天天躺平让人伺候,帮着做一些农活也是好的。前提是他要听得懂当地人说话。
赵言:“好像说我,还有阑兄来着?”
雍少阑侧了侧身子,脸朝着少年微微挪去,他虽看不清沈言的长相,却早就将他的五官身形摸了个透,模样一定是英俊的,清水村的村民朴实,说少年与他齐平,大抵是恭维他。
他笃定,少年一定比他好看。
“他说,”雍少阑顿了一下,脸直接直面对着少年,“我们很般配。”
赵言:“……?”
“咳咳咳,”赵言被男人的话惊的说不出口,口水把自己呛着了,顺了好久才缓缓问:“怎么会……这么说?”
难不成这就是小皇文的厉害之处?
就连小说里没有普及到的乡村地图都这么豪放?
“怎么?”雍少阑对少年惊讶的反应有些失落,“沈兄弟不是吗?”
赵言:“…………”
是什么?
他不是他没有!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穿过来的直男,要不是小皇漫工作室给的太多了,他估计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耽美。
“倒是我多想了,”男人不等赵言回复,自顾自说了起来:“我闻到沈兄身上有体香,而金陵文人骚客大多是效仿南宫氏,南宫氏的男儿又多有断袖之癖,时间愈久,整个南方断袖之风兴起。”
雍少阑嘴角压了压:“抱歉。”
赵言听男人说话惊的一愣一愣的,随后仔细想想,金陵的断袖确实挺多的。
“没事,”赵言活络了一下脖颈,突然觉得身上的酸意更甚了,尤其是后腰上,酸溜溜的感觉顺着尾椎骨一阵阵往上涌:“阑兄,我有些乏了,能躺下休息一会儿吗?”
“嗯,”雍少阑应了一声,“睡吧,到了我喊你。”
少年说罢,片刻便发出了平稳的喘息,彼时雍少阑刚刚驶上前往镇子的路,暮色沉沉、凉风习习甚至连空气中的湿度都刚好。
他轻倚在牛车上,动手将身上的鹤氅褪下,轻轻搭在少年身上。
……
“沈兄弟,到了。”
“嗯?”赵言睡的很沉,但睡醒了之后不但没有解乏,反而觉得身上那股子酸劲儿更严重了。
赵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他,视野直接聚焦,见萧阑的手落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困?”
说着,雍少阑抹了把少年的额:“你又生热了,一会儿拿了药,回客栈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