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珍贵吗?存放在东宫不更好。”晏城问,其中的小心思不用猜。
谢知珩瞥了他一眼:“孤已让人抄录一份,明日上值可带上,孤会考你。”
“不……”
晏城紧紧搂抱住谢知珩,抗拒不已。
谢知珩拍拍他的脸颊,笑说:“好在你治《论语》,而非其他经学。”
“嗯,我也庆幸。”
《论语》在现世的地位从教科书中便能得知,晏城学古代文学时,授课教授也是位对《论语》颇有见解的大拿。
所以,晏城无需从头再学,只需跟着谢知珩,步步往前,走到本该有的知识域里。
“也幸好,熹始二十三年,是由你殿试。”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太大,有谢知珩担保,无人敢质疑晏城的身份。
一时心喜,晏城抱住谢知珩不松手,指尖点着唇角,要吻上。
谢知珩却推着他,起身要走。
“干嘛去?”
晏城不解,问道。
谢知珩拉拢衣领,在李公公的搀扶下站直身,回:“还有公务没处理,不用守孤,困便睡了。”
看了眼滴漏,晏城说:“这都很晚了,明日再处理也行。”
谢知珩摇摇头:“明日有明日的事务,不能拖太久。”
在他额间一吻,谢知珩说:“放心,孤不会看太晚,会睡几个时辰。”
晏城心知无法阻拦,抱着被褥,在帘纱的模糊中,目送谢知珩的离去,往书房去。
也许,是乘马车回东宫去。
谢知珩不会将太重要的事物放在宫外处理,不安全,怕有所泄露。
“也太累了吧,殿下。”晏城担忧地低声道。
他该起身去送送,谢知珩太累。
帝王重病,养在艳阳宫许久。
天后病逝已六年,底下皇子年幼。
大皇子早早被封出京城,远离权力中心。
目前,也只谢知珩一人支撑这诺大的王朝。
也好在,自熹始十九年,太子监国已有六年之久,几乎可称无冕帝王。
“熹始十九年……”
晏城喃喃,没用古音律,而用千百年后的家乡乡音,让旁人难以听清。
十九年,是个充满变故的年份。
它是一切罪恶的开始,将整个故事往正规推动。
诺大的官道上,是有人疾驰奔跑,连风都吹乱发髻,不再稳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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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非亲生,谢知珩是替人收拾烂摊子,才英年早婚!
不过早逝,与谢知珩没半点情感纠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