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林肃和端了一杯温水,“你坐,我去弄些吃的。”
林肃和左右打量,然后仰倒在沙发上,屋里面有淡淡的奶香,是江听眠身上的味道。
他问道:“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发热或者是哪里不对劲?”
江听眠家里只有几盒罐头,简单热一下就好,听到林肃和的话,迟疑了一会,他说:“最近有些头晕,不太想动,而且总是打不起来情绪似的,心情很低落。”
在医生的面前,任何人都要讲实话。
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有几次他闻到了楼上Omega身上的味道,但他不确定那是信息素还是香水。
因为他没有任何反应。
“持续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月吧。”
林肃和笑笑,“那可能你分化期就在这几天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这段日子去我那儿,你再次分化的时候,我可不想缺席,而且,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能帮你。”
江听眠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显然有些迟疑。
毕竟是刚刚表白过,林肃和给了江听眠空间,“当然,你过一个月再去我那儿也行,一般是三个月的潜伏分化期,左右我来看你也行,这么伟大的时刻,我一定要见证。”
江听眠送林肃和下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临别前,林肃和说:“你考虑一下,如果想要来的话随时联系我,或者有突发情况,一定要联系我,知道吗?”?
追妻·三十九(完)
不得不说,林肃和的推断大抵是正确的。
江听眠万万没想到,他再次分化提前了。
周五回到家,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但他没放在心上,照常在超市买了些罐头和速食食品,就急匆匆地回了家。
半夜的时候,他身上开始发热。
江听眠翻了个身,喉咙干的要命,半睁着睡眼去厨房倒水,可心尖上依旧像是有股邪火在烧一样,喝再多水都无济于事。
他撑着柜台,揉了揉酸胀的额头,但后颈没什么反应,他没往自己分化那方面想,从抽屉里翻出一粒退烧药,就继续闷头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鼻子好像也堵了。
他喝了点营养液应付,又在星网上买了点退烧药。
半夜的时候烧醒了,他从床上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高温产生错觉,他好像闻到了屋里淡淡的牛奶味儿,他不敢再拖下去,给林肃和拨了个通讯过去。
那边没接。
现在是半夜,林肃和估计还在睡觉,他给林肃和发了条信息。
他现在这状态,第二天不敢去上课,也给校长发了条请假的信息。
做完这些后,江听眠晕晕乎乎的躺回了床上,他脑袋发胀,全身针扎似的痛。
他缩成一团,整个人忽冷忽热的,天光破晓的时候,后颈开始发烫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江听眠脖子附近细小的经脉根根分明,此时都微微凸了出来。
很疼。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钻着你的骨头和皮肤,不断地顶撞、刺破、然后一点一点的冒出头来。
他全身汗涔涔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给林肃和拨的通讯都宛若石沉大海,那边杳无音讯。
当时林肃和和他说过再次分化的厉害,江听眠当时能想象得到,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痛的冷汗涔涔,在床上打滚。
这样的痛意持续了一天,江听眠后来连给林肃和拨通讯的力气都没有,看什么都眼花。
肚子因为饥饿而在发出抗议,酸软的身体却连抬一抬手指都十分困难。
那股痛意开始削减,只是还时不时会有一阵漫长而延缓的疼痛,床单被汗水浸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