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敏药吃了吧。”
肖冰看到药疑惑怔愣了片刻,他身体不好,过敏原简直比他身上的毛发还要多。
他把药攥在手里没动作,他抬眼,微微上翘的眼角盛着光。
“为什么有我经常吃的药。”肖冰声音轻柔通透,还带着难以形容的媚意,“还随身带着哮喘吸入器。”
那人眼睫微动,淡淡地说:“这不重要。”
“不说?那我走了,还要继续回去相亲呢。”他起身,歪头朝人笑了下,高傲不羁地说,“今晚谢啦。”
不知道刚才的哪句话刺激到了那人,在肖冰要走出他身侧的时候,被人一把抓住。
只是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生怕把他碰碎了。
肖冰被这力度挡了一下便配合地停住身子,就这样侧脸看着他。
见肖冰留下,那人便马上松手,解释道:“我也是易过敏体质,所以什么都随身带着。”
他原地沉默片刻,像是无可奈何地解释,“你别怕,我不会害你。”
肖冰一挑眉,生了点兴趣,他转过身去面对那人,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人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怕不是要搞什么一夜欢好?
对视片刻,肖冰勾起了嘴唇,语气慵懒地逗着眼前的人:“哦,看来你经常这样救别人?”
那人愣了一秒,接着也笑了下:“不是,就这么救过你一个。”
他看着这人笑着的模样,心里又攀起一阵酥麻,奈何这人声音也这么好听,低音炮一样充满磁性。
“我叫肖冰,今晚你救了我,提什么补偿随便你。”他难得正经,却看到对面的人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他没说话,肖冰接着问他,“不报一下你的名字?”
“我叫程云。”
程云……
姓程,名云?
“程门飞雪的程?”那人点头,肖冰又说,“那云……”
他本想说,“云”肯定就是“云卷云舒”的“云”了吧。
谁知,接着他又听到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从对面响起。
“彭洞缤纷洒冰雪,罗浮缥缈飞云烟。”
他说,“好。”
“你之前认识我吗?”在听到那句诗后,肖冰一直看着窗外,月色给他的脸渡上一层冷光。
“认识。”程云往窗边走过来,回答道,“北城没人不知道你吧。”
下一秒,肖冰侧脸看了看披到自己身上的毯子,“嗯”了一声。
是,北城没什么人不知道他,毕竟他从小就是经常出现在新闻头条的风云人物。
只是都不是什么被人歌颂的好消息罢了。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路人的八卦,也习惯了“家里人”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