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想到?”祁深阁低头看着他,呼吸有些重。
“不是你自己说,还想回到函馆喝一杯我调的麦烧酒么?”
他显然有些偷换概念,但许书梵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风声呼啸,许书梵的手好像有点冻僵了,举着伞很不稳当,于是祁深阁又抬手接过来,牢牢撑在两人头顶。他问:
“也就是说,你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许书梵抬起眼来看他,漂亮而明亮
,有了些猜测。他把伞往对方那边倾斜了一下,彻底挡住斜刮过来的雪:“怎么,没钱了?”
许书梵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听见这样的事实如此直白地通过他的嘴说出来。
祁深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许书梵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高大而挺拔的背影在视线中渐渐远去,那把伞也被主人带走,头顶在一瞬间变得重新空落落的,没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半分钟之后,祁深阁顶着满身洁白进入公寓一层的大厅,收了伞转过身来。两人对视片刻,然后许书梵听见对方疑惑的声音遥遥传进耳朵。
“你还傻站在那干什么?”
一进室内,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许书梵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和脸已经没有知觉了。过了好一会,那感觉才从僵硬变成无孔不入的刺痛。
祁深阁慢条斯理地把正往下滴着融化雪水的伞收好,带着他站在大厅尽头等电梯下来。
气氛有些沉默,许书梵想了想,决定主动开口。
“你一直住在这儿吗?”
他的确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这里距离两人三年前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小酒馆并不算近,在通勤方面大概是个麻烦。
“去年刚搬过来。”祁深阁看了他一眼。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去,许书梵看见他按了标着阿拉伯数字“9”的那个按键。
“我两年之前就不在那里工作了,所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倒闭的。”
电梯缓缓上行,祁深阁语气很淡地开口道,“但我还存着联系方式,也许可以问问老板。”
“不用了。”许书梵注视着不停变动的楼层显示屏幕,抬手把湿了的头发从自己眼前拨开。他笑笑:“反正能给我亲手调麦烧的人已经找到了。”
祁深阁没看他也没说话,但许书梵注意到他唇角的那块皮肤很轻微地被牵动了一下。
开门进入屋内,这次祁深阁很顺利地打开了灯。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