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操,”程毓坐起来揉揉头发,朝门口说了一句,“对不起啊,田螺,睡过头了。”
项耕几步走到门口,腰上系着条围裙,看见程毓已经坐起来了,又走到床边,问:“头还疼吗?”
“不疼了,”程毓揉揉眉心说,“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教你游泳吧。”
“晚上也挺热的呢,”项耕抬手蹭了下脖子上的汗,“现在比上午热多了。”
七夕和夏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河里游了一圈回来,他们说话这会儿,正站在院门口玩命儿转着脖子甩身上的水,水滴掉到地上,洇湿一大片。
“不行!”程毓很坚决,“天黑了游太危险,万一水把你冲走怎么办。”
周围的河都不太深,程毓说过,最深的地方也就淹到他俩脖子那儿,即使不会游泳在河床上站稳也能慢慢摸到岸上来。
“那算了……”项耕手绕到后面解围裙,“明天再说吧。”
程毓今天心里不得劲儿,晚饭吃得不多。下午睡了太多的觉,虽然不困了,但很乏,觉得全身没什么力气,收拾完厨房,他叫上七夕和夏至,要去
,地,就说明这个午休时间已经足够了。
那个领导一向是两分的成果也要说成是他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换来的那么一个人,但今天程毓觉得他也不全都是忽悠的本事,午觉真的不能多睡,睡多了心脏容易出问题。
项耕一共就那么几件衣服,也不知道在柜子里翻个什么劲儿,找了得有五六分钟,才挑了他常穿的那件出来,拿出来之后没有穿上,而是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窗户,抻开衣服在灯下研究。
程毓靠在椅背上,对着项耕的后背,心慌得越来越厉害。
现在的项耕能把刚来到稻田时的他套进去还带富余的,这人就跟打了什么激素一样,程毓觉得他是正常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跟上,以至于节奏比别人慢了几年,攒到这几个月一下子就爆发了。
那衣服就是件普通的深灰色t恤,没花纹没多余的装饰,时间长了领口洗得有点塌。
又过了两三分钟,项耕才伸展开手臂,慢慢把衣服套到头上。
这么多天,项耕吃下去的饭一点都没浪费,胳膊一伸开,连带整个儿后背的肌肉特别明显,那线条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变化,每一寸的皮肤都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这件衣服本来是宽松款,但项耕这阵子发育得太好,穿上去之后胸口那块儿绷在身上,还勒出来一些腰线,那身肌肉被盖住之后,倒显得整个人有股子禁欲的气质。
项耕平时很利落的一个人,今天跟要参加什么重要晚宴一样,衣服穿好后,又在窗台的镜子前捋他那头支棱着的短发。
头发连一寸都没有,捋不捋的都没什么变化,镇上的理发师手艺就那么回事儿,但这种贴着头皮没什么特点的发型却让项耕的五官扛出了点儿锋芒毕露的味道。
程毓保持着刚坐下去时岔开腿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没有动,眼前的窗户跟加了一层暗金色的大屏幕一样,把每一个细节都慢慢铺展在他眼前。
渐渐的,他感觉胸口快箍不住那颗心脏了,嗓子眼儿跟着发紧,脸颊连着脑门耳根都开始烧得慌,手心也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程毓低头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思
!